就不會記得你,不會記得密室中的這幾年,是不是?”
楊戩微微點頭,他並不在乎讓她知道。
鏡外四公主的身子和鏡內的自己一同顫抖,聽見自己說:“為什麼要將自己逼到絕境?你有沒有想過,你會讓所有關心你的人傷心!”
楊戩仍不答,側對著她,露出一個淡然而悲涼的笑容。
剛才那個夢境裡,正因為她異乎尋常的關切和悲傷,才讓他驚覺龍四是魂魄闖入。
她不該記得的,一切都是水中的幻影,時過境遷之後,就再不會留下分毫的痕跡。
身體疲憊乏力,實在不想多說什麼,但他太清楚龍四的性子,不給一個解釋,她是絕不會罷休的。
半晌,他終於還是勉強振作精神,平靜地用只是陳敘事實的語氣答道:“不會有人在乎的。”
“也許,除了哮天犬。他跟了我太久太久,忠誠是他的本性,我若強行施法,怕反而會傷了他。”
“但好在外人眼裡,他只是我楊戩一條愚忠的笨狗,無論將來如何,也不會有人肯去相信他的話。”
“二哥的一生太苦了,沒有多少人在乎他。”
徐文道。
“二哥這是一心求死呀。”
陸武道。
“不想看到二哥死。”
歐陽明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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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去,龍四照例問他外面的情形,楊戩微笑著撿重要的說了。
龍四聽他語氣輕鬆,只道事情順利,暗自代他歡喜:“二郎神,沉香經歷了這麼多,終於有了極大的進步。”
“再過些日子,真相大白,你舅甥倆聯起手來,改天條也好,救三妹妹和瑤姬仙子也好,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楊戩有些出神,但隨即恢復了平素的鎮定冷靜,微笑道:“是再容易不過了。”
“四公主,我有事要外出幾日,你的情形,我已告之了哮天犬。”
“到時我若來不及趕回來,便由他帶著你去附體還陽。”
龍四一愣,隨即歡喜起來,在鼎中笑道:“好啊!等我醒後,有哮天犬的鼻子為嚮導,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你和沉香爺兒倆了!”
鏡外龍四聽著對話,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
“可憐的龍四,她還不知道二哥在安排後事,她以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二哥了。”
徐文嘆氣道。
“心疼龍四,她還在憧憬著未來,卻不知道二哥在安排後事。”
陸武道。
“真希望二哥有一個好的結局。”
李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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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點了點頭,說道:“但我現在還死不得,沉香那孩子我放心不下,這局棋他一人根本沒可能下得完……”
“木公,想來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罷。”
蒼色一陣波動,楊戩也不催,木公對這些古神器的瞭解,只在他之上。
果然,半晌之後,木公嘆息著道:“乾坤缽是上古法器,一經施用,便與施術者的元神相連。”
“搬運物件,強行進入屏障,你縱然元神受損,有我在也不至有太大危險可你妹妹呢,你那三妹怎麼辦?”
“讓她在山下關一輩子?或者,讓她知道,為了救她,賠上了她二哥的一條命?”
三聖母手足冰涼,沉香和小玉一左一右扶著她,神色慘白,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反手抓住兒子,帶著一絲慘笑問:“這是什麼意思,沉香,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幾句話問來,聲音嘶啞,面目扭曲,竟是十分可怖。
哪吒人在鏡外,雖未受寒氣所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