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堅決,卻是越發心寒,渾身發冷,卻是做出一個決定來:“三少夫人,這,這些錢,錢和您的嫁妝,真,真不是奴婢拿的,您不能,不能放過奴婢一條生路嗎?”元海家的兀自還不願意死心,但凡能不得罪元家上頭的主子們,就能將事情解決,又有誰願意將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全得罪死了?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與,不過元海家的仍舊是要多嘴問了一次。
蘇麗言秋水似的大眼睛微微彎了彎,嘴角一朵小小的笑意發花朵般綻放開來,看了元海家的一眼,抿了抿嘴唇,身子微微往靠了靠,極悠閒的蘇展了自己的身子,那清閒的模樣,好似丟了嫁妝的不是她一般,絲毫瞧不出焦急的神色來,落在元海家的眼裡,更是覺得心裡涼得可怕,卻聽蘇麗言柔柔帶著少女特有的嬌柔嗓音說道:“許嬤嬤也不是與我頭一回打交道,昨兒的事情辦得挺妥貼,今兒,怎麼說話就變得如此可笑了?”她見元海家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是哭得眼淚也流不出來,忍不住又彎了彎嘴角,紅嫩的嘴唇因沾了茶水,柔潤無比,上頭帶了淡淡光澤,少女年輕,連唇紋也不見,更顯得菱唇小巧美麗,她微微一笑,一口潔白整齊的細小牙齒就露了幾顆出來,她連忙伸了袖子將嘴唇半捂住,這才脆生生的開口:“這兒一共欠了三千八百兩銀子,如今我院子裡一個管事的嬤嬤,也就是許嬤嬤,我屋裡侍候的不算,廚上總共得三人,院裡粗使丫頭兩人粗使的婆子兩人,守門的婆子二人,另加下頭的二等管事丫環一名,總共是十一人,三千八百兩銀子攤到你們人頭上,我也不往多了說,反正說多了,你們也賠不上,每人就賠個整數,一個三百兩銀子罷,這兒已經準備好了紙黑筆硯,你們過來瞧瞧,如果沒什麼問題,按了手印在上頭,每月固定月俸當還債,另外差的,我會向大夫人和太夫人打了招呼,分別從你們男人和兒女的月俸里扣。”
這話並不是商量,而是做了決定了,眾人當下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當時聽見元海家的這麼說,大家還不敢相信,此時一聽蘇麗言是說真的,都不由又驚又怒又怕,院子裡突然間像是平地響起一聲驚雷般,死一般的寂靜過後,接著是一陣喧譁。
“我不服”“三少夫人,您憑什麼扣咱們的銀錢”
“就是,堂堂一個少爺夫人,難不成連奴婢的錢都要剋扣了!”當下各種怒罵聲響成一片,院子裡突然間熱鬧了起來,聲音漸漸有大的趨勢,幾個婆子態度更是激動,好像是恨不能撲過來揪住蘇麗言責問般,現場亂不可言。蘇麗言身邊的兩個小丫頭像是突然間被嚇住了一般,臉上露出青白之色,她們站在蘇麗言身邊,蘇麗言能感覺得到,這兩個姑娘身子已經開始如同篩糠一般,抖了起來。當真是沒用!
“好了!”蘇麗言淡淡的一句話,卻是像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眾人的怒罵聲與不甘不平的呼叫聲,漸漸的停歇了下來,只是看著蘇麗言的目光還帶了不善,瞪著她纖手裡捏著的一疊宣紙,像是恨不能撲上來給她撕個乾淨般,雖然沒說話,不過眼裡的憤恨,卻是將眾人的情緒完全表達了出來。蘇麗言渾不在意,先是自顧自的端了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這才嘴角含笑,眼神微冷掃了眾人一眼,原本激動的人群,被她這麼一看,好似突然間被迎頭潑了盆冷水,情緒略略有些平靜了下來,蘇麗言見大家都沒出聲了,這才淡淡道:“怎麼,不服氣?”
當然是不服氣的!只是大家原本心裡的不服氣,在被她這麼淡淡的一問時,卻突然間生出一種心虛莫名的感覺,沒人能與她目光對視,在她視線所到之處,包括元海家的,都低了頭下去,剛剛的憤怒與激動,像是潮水般,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唯有一個年約四十許的婦人多少有些不甘,雖然不敢再看她,可是卻率先開口:“奴婢確實不服,這三百兩銀子,可是要了奴婢一家子的命,也是賠不上的,三少夫人憑什麼給奴婢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