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來做,因此只是做了個情面兒,不過是送到了五門外就由婆子們將黃家的人送了出去,而她自個兒則是折回了身來。剛一回來就看到蘇麗言已經出來了,不由就笑著福了一禮:“天氣正熱著,三少夫人怎麼不再歇一會兒。”
這會兒已經是五月中了,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本來是該辦元湘怡的婚事,不過因周姨娘意外死了,喜事倒變了喪事,如今元府還因為黃家要退婚的事,顯得有些愁雲慘霧,就因為太夫人最近心裡有些不安,連帶著連夏季的衣裳也沒做,幸虧蘇麗言自個兒手裡有銀子,早已經將自己房裡的人都換上了新衣裳,如此一來倒惹得下頭的人不住感激,做事更加的賣力,連瑤身為蘇麗言身邊的貼身丫頭,又沒了蘇玉這麼一個爭風吃醋的,她的地位自是不用說,蘇麗言也沒虧了她,給她做的衣裳料子不說最好的,可也不差。
一行人一路來到太夫人的梅院時,院裡的下人們看到連瑤身上穿的衣裳,以及跟在身後兩個小丫頭俱都穿著翠綠色的新衣,妒嫉得眼睛都有些發紅,連忙給蘇麗言請了安,請她稍待之後,趕緊進太夫人屋子裡報信兒去了。這會兒蘇麗言嫁過來一年,元府的下人們可不敢再小瞧了她,以前都覺得去了大房三少夫人院子當差是件苦差事兒,可如今元家一落魄,太夫人又為人變得吝嗇起來之後,才發現出跟在蘇麗言身邊當差的好處來,再也沒有誰端著架子敢再像以前般仗著元府名聲輕視她,要知道落地鳳凰不如雞,元家如今沒了地位,不過就是個空殼子而已,連一個小小的黃家都逼得太夫人焦著爛額,更甭提這盛城極有銀子的蘇家了。
蘇麗言沒有受到什麼刁難,在院子裡不過站了片刻,那進去通報的婆子就笑容滿面的出來了:“三少夫人,奴婢已經進去通報過,太夫人請您進去呢!”蘇麗言點了點頭,旁邊連瑤不用說,自然掏了幾個銅子出來放在這婆子手上,果然這婆子笑得越發討好,雖然蘇麗言時常過來請安,對太夫人院子也熟悉得很,不過這婆子仍舊是討好的跟在了身邊,一邊不住口的對她恭維,直到進了內庭才作罷。
“鳳卿媳婦兒來了。”太夫人餘氏懶洋洋的歪在榻子上頭,穿了一身寶藍色的緞子衣裳,今年夏季沒給下人們裁製新衣,不過太夫人自己的衣裳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會兒王氏竟然也在,侍候在餘氏身邊,正殷勤的替她剝著葡萄,看蘇麗言進來時,太夫人只是覷了她一眼,接著才冷冷淡淡的開口。
蘇麗言心裡一股無名火直往上衝,這二人一個個都說自己不舒坦,這會子看起來這兩人可是比自己要舒坦不少,餘氏年紀一大把了,偏偏還如此不要臉,既想要黃家的銀子,又想要臉面,偏生讓自己出面去做這檔事,還非得要一廂情願,敲著一副好算盤,成功了出力賣乖的自然是自己,她坐享其成。不成功了,壞名聲也是自己得了,她倒是在後頭依舊是她高高在上的老祖宗,什麼好處都想佔了,這會兒竟然還擺出這種臉色。
“孫媳給太夫人請安。”蘇麗言這會兒心裡不滿,不過卻是強壓住了火氣,臉上露出溫婉的笑,福了一禮之後,等餘氏喚了起,才向二人走了過去:“太夫人身子不適,孫媳心裡十分擔憂,幸虧二嬸拖著病體也侍候在身邊,不然孫媳倒還真是放心不下!”她這話裡有話,餘氏自個兒就是裝病而已,這會兒聽了不由臉孔一紅,回頭狠狠瞪了王氏一眼。
王氏真是躺著也中槍,大房的事兒與她二房無關,更何況她最近因元湘芸與人私奔一事早已經被二老爺厭棄,日子過得艱難無比,又鱉著一團火氣,元湘芸那小賤人就跟她親孃一個德性,不要臉不要皮的,能與她有什麼相干?偏偏誰都覺得是她沒有教導得好,王氏心裡早就焦頭爛額了,偏偏餘氏還想將大房的事兒推到她頭上來,她已經夠煩了,再者餘氏什麼德性,她給人當了幾十年媳婦兒怎麼可能不知道,自然不肯去沾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