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底繡鞋,她這才開口問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去瞧瞧,也不知郎君答應與否?”蘇麗言這樣一說,許多人心下倒是有些意動了起來,先別說外院如今情況危急,那元正林帶來的人足有六七百人之多,就光憑外院的人中還有內院眾女眷的丈夫兒子等人,眾人心裡就是放心不下,更何況蘇家還好,這元家怎麼說也是蘇麗言的家,蘇家作為蘇麗言的孃家,行事是有拘束,但不像朱家這樣守禮得厲害,深怕自己想見見兒子,但卻引起元鳳卿不滿,眾人搬來幾日,可說就是與自己的丈夫兒孫等分開了幾日,住別人家裡,是極為不便的,這樣久沒看上一眼,如今又有危險,朱家人心中聽了蘇麗言這問話,倒是眼巴巴的望向了元海來。
元海並未起身,只跪在地上回話道:“郎君既然讓奴一切聽夫人的,自然夫人說什麼,奴只聽著就是!”這話顯然是同意了,連華氏臉上也露出驚喜之色來,回頭盯著蘇麗言看。蘇麗言點了點頭,走了兩步,讓元海起身了,這才招呼著眾人一塊兒出去:“既然郎君都發話了。妾身也好與祖母與朱太夫人等一塊兒出去瞧瞧,那流民如此可惡,若是郎君那邊有危險,也好叫這郎君撥出來的五十人也去幫幫忙才好!”
眾人聽到開始沒什麼意見,但聽到後來蘇麗言說讓保護自己的人去支援外頭,便有些猶豫,朱家人心中有些不樂意,她們不如蘇府,是蘇麗言孃家,過來住著吃著交了錢也只當給女兒補貼。她們可是認為自己交了保護費,若是出了個什麼好歹,還不如當初就留在朱家。或是花錢請人看院就是了。朱太夫人沒有答話,華氏像是看出了什麼一般,有些尷尬,朱氏看到婆婆遞來的眼神,目光躲閃著低下頭來。就是不與她的目光對上,華氏心中又氣又急,暗罵了幾句白眼狼,卻是心疼女兒,勸說道:“言姐兒,這些事情都是男人的事兒。咱們婦道人家,也不懂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你如今還懷著身子。這一來一回的走上一趟,又是這樣熱的天氣,萬一給熱到了,可是得不償失了!”
朱太夫人一聽這話,目光閃了閃。連忙應和道:“蘇夫人說得也是,夫人如今還懷著身孕。若是有個閃失,可是老婦等人的不是了。”
蘇麗言知道母親是真正關心自己,朱家只是擔心自個兒安危而已,不過元海進來她卻是知道元鳳卿的意思,是想著這些人交過‘保護費’不過是想讓她們去瞧瞧她們所出的銀子物超所值而已,既然她們不願意過去,蘇麗言卻是不厚道的想看看元正林的倒黴的,她相信元鳳卿是個不會吃虧的人,光是看之前元家人被他算計得險些家破,就能瞧得出來,當初她在元家元正林也是三番四次想找機會教訓她,這會兒落井下石的事情蘇麗言當然樂意看他笑話,因此笑道:“既然朱太夫人不願意去,妾身也不勉強,但妾身夫君如今還在外頭,妾身卻是要去瞧一瞧的,不若那五十人就留在內院入口住,保護諸位,妾身自個兒去就是了。”
聽她這樣一說,眾人反應各是不同,朱家人自然是巴不得如此,連忙就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她們的安危自然是可以得到保證,而蘇麗言要出去,少不得也要見到外頭的男客,朱太夫人看了朱氏一眼,朱氏頂著婆婆華氏快吃人似的目光,硬著頭皮道:“言姐兒,既然如此,你能否問候一下你大哥,順便也瞧瞧我們朱家的”
“言姐兒不過是去瞧姑爺,你湊什麼熱鬧?”華氏為人雖然溫和,但此時聽朱氏的話,又見朱家人的打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她一眼,將朱氏到嘴邊的話又頂了回去,順便堵住了她後頭要說的話,朱家人頓時大感尷尬 ,朱氏也面紅耳赤,頗覺不滿,她見這個平日一向溫和的婆婆當面給自己沒臉,頓時有些羞惱,但此時卻不敢回嘴,忍氣吞聲的答了聲是,但臉色卻是極為不好看。
月氏看到這情況,心裡冷笑了兩聲,想到剛剛朱太夫人一句元家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