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誰料不論如何,元鳳卿卻從未踏足過她院子一步,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當初扶風將訊息傳了出去,可是潯陽王府那邊至今還未有訊息傳來,小李氏心裡實在是害怕得很,她深知自己父親為人與秉性,她怕不一小心自己便成了父親的棄子,任由她在元家自生自滅!
小李氏心裡不甘心,她是個有毅力有野心的人,不止是對旁人狠,能動心機,關鍵是她為了達成目的對自己也狠,只要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便是她自己,也可以拿來利用。這樣的人最為可怕,不過同樣的,這樣的人一旦認定了目標,也是最容易成功。
這會兒看到扶風回來,小李氏抬頭便看了她一眼。
“可是發生了什麼意外,藥沒熬得成?”與之前裝柔弱的情況不同,小李氏這會兒在病榻中,家裡又沒了元鳳卿在,裝柔弱也沒人看,她便想著要趕緊好起來,這些藥也是花費了大量銀錢才得來的,小李氏不想死,甚至她更想活著,她想看到蘇麗言跪伏在她面前,讓她後悔之前那樣對她!雖說已經病了這樣長時間,可是小李氏氣勢不止沒有弱,反倒是隨著她病中的消瘦,臉頰顴骨的突出,那股凌厲的氣勢反倒是更盛,扶風在她淡淡的盯視下心裡發慌,連頭也不敢抬,雖然不想直說,不過卻是不敢瞞她,‘撲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苦澀的道:“夫人,奴婢無用,今兒府裡據說有客人前來,廚房裡的人都在準備著飯菜,她們讓奴婢將藥留下來,奴婢不敢,所以”
“你倒是有心了。”小李氏輕咳了幾聲,又淡淡的笑了笑,雖然她氣色不好,不過這一笑卻是顯露出幾分異樣病態的風情來,話語中雖然沒有責怪扶風無能的意思,只是這樣一來卻使得扶風心裡更加的忐忑不安。小李氏看了她一眼,又轉頭拿了帕子捂著嘴輕咳了幾聲,那嬌軀隨著她的咳嗽便跟著抖動了幾下,幽黑的長髮披散得滿身都是,更襯得那原本就蒼白的肌膚非常的白,黑的越黑,白的越白,就算是在病中,可若是此時有人進來,恐怕光是看這樣與她之前完全不同風情的模樣,也會跟著心動。小李氏一向知道自己身體先天的優勢,她做事又是謹慎,就算明知自己院子如今清冷得很,無外人過來不說,元鳳卿又不在府中,不過她這樣嬌弱的樣子卻是時刻擺著,沒有鬆懈。
那頭劉嬤嬤一聽扶風空手而回,頓時臉色便沉了下來:“出去這樣久,還未端了藥碗回來,如今夫人身體弱著,得早日養好了身體才成,否則若是落下病根兒,往後如何為郎君開枝散葉?”劉嬤嬤是真著急,她的身家性命包括前程都系在了小李氏身上,根本沒有回頭的餘地,小李氏一旦倒黴吃虧,她自個兒也是跟著受人欺負,就像是這些日子以來在元家的生活,簡直無異於地獄一般,以往不論是在潯陽王府還是小李氏嫁到遼東王府之後,她也從未曾受過這樣的待遇,誰人看了她不尊稱一聲劉嬤嬤,哪裡會像如今,那日跑到蘇麗言院中要請大夫,也被人賞了耳光,一想起來劉嬤嬤也覺得心裡恨得咬牙。
“奴婢有罪,請夫人責罰!”扶風一聽劉嬤嬤開罵,頓時身體抖了抖,額頭便重重的一下下叩在了地上。小李氏那雙琉璃似的眼珠盯著扶風看了半晌,似是不能忍受一般,咳了好幾聲,待到扶風在地上碰了七八下時,她這才像是緩過了氣來一般,喘了兩口氣開口道:“好了,我又沒有怪你,你何必這樣叩頭,有話起來說便是。”扶風一聽她這樣寬宏大量的話,頓時感動得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小李氏帕子捂在鼻唇間,嘴角挑起一絲輕蔑的笑意,目光裡卻像是帶了憐憫,半晌之後放了帕子輕聲道:“府裡可是來了什麼客人,我這身子如今病著,連這樣的大事兒竟然也不知道,你與我說說。”她聲音輕軟,卻像是帶了寒意一般,扶風本能的便察覺到了她話中的異樣之處,像是帶了些算計般,她從小跟在小李氏身邊,對她性情也算是瞭解,雖然看九姑娘表面溫婉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