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肯定心裡會對華氏憐惜一些,今日月氏自個兒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怪不得蘇麗言要借她成全自已母親一回了!
屋外眾人開始拼命的撞起門來,聽到聲響,蘇家眾人都冒著大雨湧了出來,蘇平海兄弟也湊了過來,他們兩人平日不出院子時便都呆在自己房中,今日下了這樣大的雨,便聽到下人回話說月氏這邊院子鬧得厲害,連忙趕了過來,就看到蘇秉誠指揮著下人在撞門,連忙嚇了一跳,又看蘇青河面色木然不言不語,竟然沒有上前勸阻,華氏也在人群中,兩兄弟吃了一驚,連忙上前與華氏行了個禮,又給蘇麗言挽了個揖兒,這才看著蘇秉誠道:“祖父,這是發生了何事,為何對祖母……”
“住嘴,她不是你們的祖母!”這兩人不提起這岔便罷,一說起來蘇秉誠更是火冒三丈,險些跳著腳罵了起來,指著房門就道:“砸,給我砸了,砸壞了我來賠!”蘇秉誠直氣得大口喘氣,蘇平海愣了一下,又看了蘇青河一眼,連忙道:“父親。”可是一向孝順的蘇青河亦是木然站著不動,兩人頓時有些慌了,朝華氏看了過來,那欲求情的態度引得華氏心裡更加發冷。蘇麗言眉頭便皺了皺,一邊拉著華氏,一邊看著這兩個兄長,冷淡道:“兩位哥哥還是將事情問清楚了再來找母親求情罷。你們去求誰都行,可別再來與母親說!”一句話說得兩兄弟頓時面現羞愧之色,回頭便逮了一個下人問了起來。
那頭門雖然結實,但被盛怒之下的蘇秉誠踹了幾下,早就已經鬆開了不少,裡頭就算有人死死抵著,但也無濟於事,外頭的婆子們被蘇秉誠拉著,一齊撞門,很快那道門便被人‘嘭’的一聲撞了開來!門拴斷成幾截落在地上。那古嬤嬤不知躲到了哪兒去,但跑得過初一可躲不過十五的,蘇秉誠令人將房門看緊了。自己則是大踏步便進了屋中。蘇麗言連忙也拉了面若死灰的華氏朝屋裡走,蘇平海兄弟面色鐵青也跟在了後頭,屋裡靜悄悄一片,地上的羊毛地毯被眾人溼漉漉的腳踩出幾個髒亂的鞋印出來,可這會兒卻沒有哪個人敢站出來說上一句。
外間半個人也沒有。月氏房裡侍候的下人都被她趕到了外頭,裡面只留了古嬤嬤與月氏兩人而已,幾人進了內間,便看到葉氏躺在床上,這會兒早已經連聲音也沒有了,不知道是昏了還是怎麼樣。她下腹的裙子被染得通紅,屋裡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蘇二郎只看了一眼便眼前發黑。險些昏了過去,到了這會兒,屋中氣味兒直令人作嘔,蘇麗言也有些難以忍耐,一向有些軟弱的華氏卻站了出來。朝這葉氏走了過去,探了探她的鼻孔。鬆了口氣:“還有氣兒。”一語既出,蘇秉誠等人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不過葉氏肚子大成這樣,卻又流了如此多的血,恐怕肚子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這可是蘇家頭一個孫子,眾人心裡都像是堵著一塊鉛一般,蘇秉誠雙眼通紅,開始在屋裡找了起來,欲將月氏逮出來,那頭元一去請的大夫也被拽了過來,屋中頓時亂成一團,華氏雖然勉強忍著沒有昏厥過去,但到底是不頂事了,蘇麗言連忙令人找剪子與布等物,一邊又讓人去燒開水,這會兒也顧不上男女之防了,那老大夫眉頭皺著坐在了葉氏床邊,把了半天脈後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一邊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老朽有話便直說了,還望夫人節哀,這位少夫人肚子裡的胎兒是保不住了,夫人得要有心理準備才是,可如今她人已經昏厥了,再挨下去,恐怕大人也有性命之危,要使她醒過來,再用催生之法,將她肚子中的嬰孩產出來才是!”這老大夫是當初元大郎接來給蘇麗言調身子照顧她生孩子的,在這婦人懷孕生子一事上特別擅長,蘇麗言聞聽這話還忍得住,華氏卻一口氣沒提得上來,險些也跟著倒了下去。蘇麗言連忙令人將華氏抬開了,一邊冷靜問道:“現如今大夫覺得要怎麼做,才能保得了大人?”她一邊說完,一邊看了蘇二郎一眼,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