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弄來的,元家住下的那個老大夫之前因小李氏自己的打算,將人家給得罪了,如今就算是花錢恐怕那老頭兒也不見得會過來,她又出不去,只有熬著,弄些藥過來還是蘇麗言開了恩,恐怕也怕她真死在元家,如今不好交待,才給她吊著一條命而已。小李氏一想到這些,臉色便一陣猙獰與扭曲。不過她就算是心中恨極,表面卻不能表現出來,元家來的這位被安置在外院的客人,使她腦子又開始活動了起來,雖然不知道那位貴客的身份,但小李氏本能的卻是覺得自己恐怕是機會來了。
因此這頭她使劉嬤嬤一天到晚去纏著蘇麗言,那頭卻是派了另一個出乎了扶風擺柳等人意料之外的粗使丫頭瓊花出院尋趙氏,可惜好不容易瓊花混出去兩回,卻是連趙氏面都見著,小李氏雖然自認沉得住氣,不過此時在元鳳卿不在屋中,周圍又全是蘇麗言的人,而自己又久病不愈的情況下,她自然是有些著急了,小李氏也怕死,這回她自己弄出的風寒實在是拖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久,若不是她嫁妝之中有好些珍貴異常的藥材補著元氣,恐怕她這會兒早就躺床上起不來了。
“瓊花見著了趙氏沒有?”小李氏每回一旦瓊花出去,她總要問上一遍,如今小李氏本能的察覺到自己時間不多了,恐怕若是再裝柔弱下去,當真要被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元鳳卿不在府中,若是蘇麗言心思歹毒之下趁機要了她性命,就算以後潯陽王能替她報仇,可小李氏也是不甘心就此束手就擒的。
扶風二人一人攙了小李氏一邊。使她坐了起來,見小李氏以往嬌媚的容顏此時變得慘白一片,額頭還冒著豆大的汗珠,身上滾燙燙的,剛剛才發過一陣高熱,幸虧眾人及時發現,使她在被子中捂了一陣,出了些汗才稍好些。自從得了風寒之後,小李氏身體越發弱,一直又未好。幾個月下來竟然藥材不斷。扶風二人拿了熱帕子替她擦了一遍身子,又重新換過衣裳與被褥等,聽她問話。頓了一頓:“夫人,瓊花回來過了,只是夫人,那趙氏不過是個寡婦,聽說她早被蘇氏厭棄。如何有本事能幫您的忙?”
不止是扶風對這一點有些不解,就連擺柳與劉嬤嬤也是心中詫異得很,那瓊花是小李氏來元家之前潯陽王臨時塞過來的一個粗使丫頭,據說是才從府外招進來的,長相身材都是普通,與一些家生子等完全不同。容貌不止比不上扶風與擺柳二人,恐怕就是連小李氏院中的兩個太監樣貌都比她好看一些,長相不起眼就罷。也不知道她怎麼有機會跟到小李氏身邊來的,照理說她出身不如家生子們,忠誠自然也及不上,可偏偏就好運道,得了小李氏青睞。一路跟著她來到了元家,平日這人連進屋侍候的資格都沒有的。不知怎麼回事,小李氏這回倒是想起了她來,反倒還指名要她辦此事,眾人嘴上不說,其實心裡都驚異著。
“是啊夫人,那趙氏不過是個寡婦,如今又得罪了蘇氏,哪裡會替您使得上力。不過那瓊花平日不聲不響的,倒也是有天大好運,能使夫人將她記在心裡。”劉嬤嬤試探著看了小李氏一眼,卻見她眼睛清冷,嘴角邊帶著一絲笑意,頓時心裡便是一個念頭閃過。小李氏的性情,她從小服侍到大,最為了解不過,恐怕潯陽王妃這個生母還不一定有她瞭解小李氏的性格,小李氏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使用旁人的人,尤其是瓊花在毫無根底的情況下,劉嬤嬤等人都知道瓊花初來乍到不可靠,小李氏心眼兒有七竅,如何會不知道,她恐怕是心裡有些底牌,或者是此人本來就是小李氏甚至說是潯陽王的人,她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用她,甚至在這樣的時刻,信瓊花比信扶風還多。
一想到此處,劉嬤嬤的頭一下子便低垂了下來,心中突然間一寒,不再開口說話了。
“我心中有分寸。”小李氏輕咳了幾聲,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來,扶風見這樣的情景,知道她不想多說,不由有些失落,連忙福了一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