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應著。
當年,如果當年那個年少不懂事的我和小池教授的未婚妻一樣聰慧精明,也許三個人中,被趕出來的不是我,而是劉先生的妻子。我當時就是撒潑了,像個瘋子一樣,最後被劉先生厭惡了。
如今,若有人問我,如果重來一次,我會不會和小池教授的妻子一樣,選擇容忍。我想,我還是會選擇我之前做的事,要問為什麼的話,我也有我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那兩天小池教授就和他的未婚妻住到酒店去了。那兩夜我躺在教授的床上發呆,整個頭都埋在他的枕頭裡,聞著他枕頭上殘留著的香味。想到小池教授和他的未婚妻躺在一張床上,小池教授摟著他未婚妻輕聲低語,甚至是做一些別的事情的時候,我心裡就很難受。”
說道這裡,涼子小姐大口的飲完了杯子的裡水,又道:
“小池教授都三十二歲的人了,我也是成年人,況且那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怎麼樣其實都是正常的。可是,我想著,就想哭,後來我一夜未眠,到了天亮才想通,我是喜歡上小池教授了。”
“後來呢?”我問著,我想小池教授大抵是愛著他的未婚妻,那小優到底是怎麼來的?
02
“後來,我住在小池教授家的最後一天,我問他對自己的未婚妻有什麼看法。”涼子小姐道,頓了頓,嚥了一口口水,又道:
“小池教授說,他的未婚妻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律師,也是會是個勤儉持家的好老婆。但是,他和他未婚妻的共同話題很少,他的未婚妻對心理學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對法學類的東西也是一竅不通,以至於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話很少。”
涼子小姐道,然後眼裡閃過一絲喜悅,接著說:
“他說和他未婚妻聊天,還不如和我聊天來的舒暢。蔻蔻,你知道嘛,當時,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好像突然肯定了我的價值,以至於我整整高興了一個月。”
“恩,我明白。”我回複道。
聽到這裡,我想起當年讀張愛玲的時候,那個紅玫瑰白玫瑰的說法。私以為,對於小池教授來說,他的未婚妻就如那是沉靜高潔的白玫瑰,而涼子小姐是那活潑可愛,充滿激情的紅玫瑰。
當然,最後小池教授大概還是選了白玫瑰,負了我眼前這朵盛開到極致的紅玫瑰。
“我後來住回了自己家,父母問過我那半個月去哪兒了,我就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了。回到學校,我依舊努力學習。後來,我們那個心理學的老教授回來了,小池教授不給我們代課了。於是,我乾脆選擇了副修應用心理學,每天都跑去上小池教授的課。”
涼子小姐說著,然後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指著房裡的宮本先生道:
“當時我修應用心理學的時候,就遇到了孝信的前女友高橋美月。美月是地地道道的心理系的學生,我和她聊得特別投機,就變成了好朋友。後來,我在孝信手下做編輯的時候,和孝信關係不錯,就把美月介紹給了孝信。”
“哦,原來是這樣。”言畢,我停下了手中的筆,垂頭乾笑了幾聲,心裡莫名的多了一份酸澀。
我執起桌上的水杯,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我的手在發抖,特別是聽到高橋美月這個名字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
宮本先生好奇我的過去,但後來他選擇乾脆不問,而我對於宮本先生的過去,也是一知半解。
“小池教授見我來上他的課很開心,由於我和他關係還不錯,課後也常常會聯絡。我覺得他當時只把我當成了一個挺好學,對心理學有興趣的學生。但其實不是,我不是對心理學感興趣,而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喜歡了他那麼久,有關心理學的東西倒是學到了不少,以至於我現在在營銷部,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