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太多的湊合,許多人終其一生也沒有經歷過怦然心動的愛戀。”
我記得宮本先生以前和我吐槽過,他和三觀不一樣的人談戀愛,簡直折他十年陽壽。
“跟三觀不一樣的人生活在一起,久而久之,每天都是一場酷刑。”
言畢,宮本先生抓著我的手,眯著眸子,認真的看著我。
被他這麼一盯,我乾脆撇過頭去,執起放在茶几上的高腳杯,飲了兩口紅酒。
“蔻蔻,和一個女心理諮詢師談戀愛很累,真的。”
說著,宮本先生嘆了口氣,然後摟緊我,將我的頭貼在他的胸口,只道:
“我算是個理性的人了,可美月偏偏學心理學,對於很多事情的態度,比我更學術和客觀。一開始我們可以從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談到布魯德斯的行為主義,可是,漸漸地,她會干涉我的生活,指正我的錯誤,甚至,我偶爾不良的情緒,在她眼裡都是一種心裡疾病,必須馬上糾正。兩個理性的人呆在一起,生活變得索然無味,最後和她生活,對我來說簡直就是煎熬。現在我還真慶幸,幸好她那張名校的offer下來了,幸好我參加了人事部的招聘,找到了有意思的你。”
“我哪裡有意思了?”我反問宮本先生,宮本先生則捏了捏我的臉,只道:
“我喜歡有血有肉有情緒,稍稍感性稍稍理性的小女孩。這樣,很多事我才可以慢慢教她,我的價值才會得到肯定。”
“說到底你就是大男子主義。”我聽到這裡,乾脆雙手一攤,聳肩一笑。宮本先生將我摟緊,然後用大手摩挲著我的手,又揉了揉我那頭短髮,只道:
“但你也樂於聽我的不是嗎?”
“樂於是樂於,但我也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不過把你的話拿過來,加以分析,得出結論。”我回答道。
“你被辯證性思維荼毒的挺深。”宮本先生笑著道,然後輕聲問了我一句:
“蔻蔻,我們結束這樣的關係吧。”
聞言,我身子一怔,然後看著眼前這個三十二歲的男人,自己的直屬上司,只問了一句:
“你已經愛上了一個女人了?”
“對啊,為了她我把家裡的傢俱全換了,接下來我得想著怎麼把她騙到我家來。”
宮本先生指著他的新傢俱,比原來更寬敞的餐桌,適合看電影的家庭影院,我們身下那張兩人式的皮製沙發,以及他房間裡那張雙人床。
“既然這樣,那我今後得少來拜訪你了。”我說著,準備起身離開。
正當這時,宮本先生乾脆拉著我的手,將我扯進懷裡,輕聲嘆氣,只道:
“蔻蔻,你是不是傻?”
“你覺得呢?”我反問。
當然我知道我根本不傻,只是我還沒做好準備,邁出這一步。其實,宮本先生早就把我和他之間的九十九步走完了,而如今,只差我這麼一步。
“蔻蔻,結束這樣的關係吧。你搬出御臺場的房子,住到品川來,跟我一起生活。”
宮本先生直言不諱,我聞言,只是長嘆一口氣,抱著眼前這個男人,只道:
“孝信,這件事情,下個月我再回復你,可好?”
“好。”宮本先生應著,但我看得到他臉上的失落。
我和宮本先生喝完了一整瓶的紅酒,然後兩個人倒在床上,什麼都沒做,蓋著棉被睡了一夜。宮本先生睡在我的身邊,發出微微鼾聲,而我依舊失眠。
我是個天秤座,追求平衡,骨子裡優柔寡斷,一旦心裡的天秤發生傾斜就會不知所措。而宮本先生恰恰是愛上一個人,就奮不顧身,一心到底的天蠍座。
雖然有時候我覺得星座就是瞎扯淡,但是,對於這麼宮本先生這麼直白的感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