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脈了。
不過望山跑死馬,尤其在這平坦的草原上,啥遮蔽物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有一隊馬賊遠遠的掠過,估計是想動手,也不知怎麼的,只是策馬奔過去了。
“這方圓幾十裡,都是梟龍堂的地盤,這幫鼠輩定是搶了財物,去花天酒地用光了,又灰溜溜回到草原上了,盯上咱們卻沒膽子在接近梟龍堂的地方動手!”江爺眼神鄙夷,不過漠寒真的沒覺得他比做馬賊的好到哪裡去,只不過一個明搶,一個暗地裡壞水罷了。
比如下晌送過來的乾肉與饅頭,謝紫衣是不屑看一眼,漠寒卻一聞就知道里面下了迷藥。
不是蒙汗藥那種大路貨,味也極淺,混在馬隊里根本辨認不出來,就算吃到嘴裡有些許異味也會以為是正常,這種味道的迷藥發作也慢,估計兩三個時辰才會頭暈,不過再好的藥敵不過武當山出來的哇,你要是一天三餐的中迷藥,走路走得好好的一頭栽倒腦袋上鼓一大包生生砸醒,屢次三番鬼還會上當?
漠寒立刻就帶笑不笑的說,這樣的好東西,還是留著江爺你自己啃吧。
在看到第二隊馬賊的時候,商隊裡的許多NPC有些慌亂了。
因為這是跟他們同一個方向的好幾十人,很是兇悍的模樣。
結果人家連看也沒多看他們一眼,揮著鞭子就往前去了,風中傳來的言語裡頗是對商隊那膽小如鼠模樣的譏諷話語。
當第五隊馬賊掠過去的時,即使江爺也開始一個勁不安的捋鬍子。
“肯定出大事了!”
漠寒還等著下文,半晌見江爺就來了這麼一句,實在想翻白眼。
夜幕剛起的時候,周圍又是影影重重,因為昨天遇到狼群,商隊立刻停了下來,剛要派出人去探看,忽然火把全部亮起,猛一看,一里地都被圍得水洩不通,好像是撞進漁網裡似的。
“梁先生?”
漠寒第一反應就是驅使著那匹把他折騰慘了的馬,挨近謝紫衣。
“…不過螻蟻米粒之流,不用多管。”謝紫衣神色淡淡,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倒是你,之前的舉動到底何意?”
漠寒噎住。
他們無所謂,江爺卻是膽戰心驚,顫巍巍的走出去拱手:
“前方哪路豪傑,小老兒只是個賣皮貨的。”
沒人理會他,只有低低的馬嘶聲。
這味道,怎麼有種十面綠林豪傑聚集,專程來擺場子的感覺?
“謝公子遠來梟龍堂,任某不曾遠迎,真真失禮,哈哈!”
一個粗豪的嗓門像炸雷一樣從耳邊響起,也不知道是人隔得遠了,運了內力喊話,還是不敢露面,就藏著馬隊人群裡不出來。
不,漠寒覺得最離奇的是,明明就是南楓鎮客棧賬房的模樣,是怎麼被認出的?
謝紫衣勒馬微微四顧,沒有答話。
而商隊裡的NPC更不知道這些人指的是誰,想來想去,目光還是落到漠寒與謝紫衣身上。頓時有些目光不善起來,估計要是有個機會,絕對能高叫這兩人是路上遇到的,與他們半分關係也沒有。
“我家殷堂主說了,請謝公子一會!塞外苦寒,擺不出什麼好排場,只請將就。”
漠寒前看後看,也沒見到說話的人,頓時嗤笑一聲:
“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原來藏在人堆裡,就是草原的特色,貧道這番見識了。”
漠寒那一身狼狽的,估計不說話人家都當他是逃難的。
這下無數眼睛都瞪過去了,漠寒一點不覺得負擔,還自得這下沒人盯著謝紫衣看了吧,然後又苦惱了,這可不是能矇混過關的事情,玩家神馬的,NPC一眼就認出來了。
正想著,謝紫衣忽然伸手,將漠寒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