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門口,房門卻砰的一聲彈開了,兩塊門板正正好砸在小初腦門上,砸得她眼冒金星的撲在了地上。
只見非歡從蕭璃的房間出來,嘴裡還絮絮叨叨的唸叨:“老孃從今以後再也不管你……”
小初摸了摸被砸得有些腫的腦門,本來一腔的歉疚與哀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砸得去了一大半。她探頭朝蕭璃房中看了一下,瞧見他正在穿罩衫,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呃……蕭璃,你不在床上歇著,這是要去哪啊?”
“娘子想對為夫始亂終棄了?”蕭璃一邊系披風的帶子一邊抬起眼看了看小初。
“我沒有……”
“那還是叫相公吧,叫蕭璃我聽著不習慣。”
蕭璃低頭整理披肩帶子,門外照進來的陽光正好撒在他臉上,雖然是低垂著眼簾,卻更加突出了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樑,玉白色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澤,更顯得整張面容的讓人驚豔至極。
這張臉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怎麼就越看越覺得看不夠似的……小初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姿色平平的蠢蛋怎麼就入了他的眼呢。
蕭璃的披風帶子打了個死結,解了半天也沒解下來。他抬起頭看了看呆呆傻傻站在眼前的小初,覺得有些奇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問道:“娘子……你幹嘛?”
“沒幹嘛,發呆而已……”小初走過去幫他把披風帶子繫好:“相公,你要去哪裡?”
蕭璃還沒有回答,外面便傳來非歡的聲音:“他想去端掉玉蓮教!!!”
小初一個手滑,披風的帶子便勒在了蕭璃頸間。
“抱歉抱歉……”真是丟死人了!小初連忙鬆手,將勒著蕭璃脖子的披風解了下來。
“相公……你現在、此刻、當下,就想去端掉玉蓮教?”
“他們下了戰書。”
小初這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封信,筆跡個性鮮明狂蕩不羈,走過去拿起來端詳了一下,發覺自己居然完全看不懂。
“你怎麼知道是藍玉璉送來的,信上沒有署名啊……”小初皺了皺眉頭。
蕭璃拿起絹紙,唰唰唰撕成碎片:“這種醜得可以嚇死人的草書,不用署名我也知道是藍玉璉寄來的。”
說著,他就要拿起桌上的龍淵劍,被小初一把按住了。
“相公!!你也太亂來了,傷得那麼重還敢出去打架,怪不得方才非歡出去的時候說了句‘老孃從今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要是敢亂來,不僅老孃今後不管你,老婆也從今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死蘆柴棒!!”非歡在外面叫囂著要殺進來,不過好像被什麼人攔住了。
“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不礙事。” 蕭璃對小初擺了擺手。
“不行!你現在身體狀況差到比藍玉璉的字還嚇人,對方又不是一戳就倒的雜魚級。藍玉璉在怎麼說也和你師承一脈,即使要端掉玉蓮教,也不能使你一個人去吧。”小初朝外面指了指:“叫上非歡、前輩、玩蛇的、翠縷、睡仙,我們聯合起來硬拍也能將他們拍死。或者是讓他們到張泰殿來,我們埋伏一大堆弓箭手,將他們戳成漏勺。”
小初說完,還十分篤定地一擊掌。
“呵呵……”蕭璃笑了起來,寵溺地摸了摸小初的頭:“這不合江湖規矩,他下的戰書是單挑,不應戰或者耍詐的話,對十二磐淵的聲譽有很大的影響。”
“下戰書就有用?!那我現在就下戰書,我們一群人,單挑他一個。”小初氣咻咻地說道:“再說,他們綁架我威脅你不也是下三濫?”
他們真的是綁架麼?不是你自己自願去的麼……外面的非歡十分鄙視地想著。
蕭璃卻沒有多計較,擺了擺手對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