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輸的事是鄭逸最不喜歡見到的事情,一個老師,你可以嚴厲,可以罵學生,但同時你也要輸得起,他看著死不悔改的班主任,拿起粉筆,輕聲說道:“其實,這一題用微積分來解釋,更簡單一些,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講解,看著全班唯一能聽懂的班主任的臉色由紅變黑再變紫,再變得煞白的無人色,頓覺得無趣,在黑板上寫下了一個單變數微積分的習題,轉臉一扔,粉筆準確無誤的落入粉筆盒,才面如平湖的走下講臺。
剩下講臺上的梁老師呆呆的看著黑板上的題目,嘴輕微的張合著,一臉的迷茫,再看到鄭逸寫下的習題,心中竟然升起無力的感覺,就說了句:“下面同學們先自習吧。”
待他走後很久,教室裡出巨大的歡呼聲,馮佳峰三個人把鄭逸抬得老高,像是人民群眾迎接凱旋歸來的英雄。
每個人看鄭逸的眼光都不一樣,嫉妒的,羨慕的,崇拜的,小小的教室裡寫滿了人生五色。
破案的時間越來越近,鄭伯元的頭都掉了很多根,滿眼血絲的他不聞不顧,最信任自己的領導靠邊站了,以後的日子,還真不知道會如何展。
在他焦頭爛額,一頭莫展的時候,鄭逸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鄭伯元就笑道:“小逸,你怎麼來了,倉庫的糧食去看了麼?”說話的時候總有些無精打采。
鄭逸就笑道:“這案子,我能破!”
“啥?”“你說啥?”
正把腳擱在桌子上的鄭伯元聽到這句話,撲通一聲摔倒了地上,他趕緊爬了起來,焦急而又大聲的道:“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鄭逸就笑著點了點頭道:“四叔,你也都快三十歲的人了,成熟點行不?”
鄭伯元突然叫了起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來回踱著步子。
看他的模樣,鄭逸不由的給他澆點冷水道:“你先別去上報,先帶著兄弟突擊抓人,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確認,但是也是**不離十,抓人的時候注意點,那人手裡有點功夫的。”
鄭伯元看他說的慎重,忍不住問道:“你說的是誰?”
想到那天噁心的事情,鄭逸陰森森地說道:“林九。”
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般的鄭伯元大叫道:“怎麼可能,他有不在場的證據的?不可能的,我們審過好幾遍了。”
“富貴險中求,今晚審了他,以後你就能飛黃騰達,不可限量了,自己思考下吧。”
鄭伯元眼睛緊緊的看著自己的侄子,這個侄子現在帶給他太多的驚奇和驚訝,他心裡有些不安,但是鋼牙一咬道:“好,今夜,我幹了。”
他說幹就幹,找了幾個衷心的屬下,幾人摸著黑,像九子家摸去。
一切都是不確定,鄭逸也不敢保證是不是他,但是自從看了那天九子微眯著眼睛的樣子,就直覺的感覺到肯定是他,再想到曾經的傳聞九指狂魔也許是九子狂魔的繆稱。
既然有了這麼多把握,再不出手,讓那罪犯逍遙法外,假裝慈悲,那他重生回來,不如找塊豆腐撞死。
鄭逸的心裡隱隱的有些興奮,上一世,做的都是被騙被打被罵的小人物生活,除了最後一年還算刺激,前面的幾十年就是一個純失敗者。
這一世,他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帶著點驚喜,驚險,刺激的生活。
他們幾人貓腰走進林九的家門,悄悄的爬過牆頭,他們幾個人的行為其實過於白痴和小兒,這也是鄭逸思考不嚴的結果,沒經歷類似的事情,不說遇到好手,純粹送死,再說沒拘捕令,也沒上面的招呼,萬一打草驚蛇也是不好。
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能不,幾個人“砰”地一聲踹開房門,高強手電筒往裡面一照,林九那張平靜的臉就顯露了出來。
鄭逸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