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會愧對文丑。
想到這點,顏良一咬牙,怒道:“高普方!休得胡言!忠臣不事二主,我顏良自知非你敵手,今日有死而已,豈能受辱!?”
顏良說出這番話,可以說是已經放棄了。因為但凡要還有半點兒勝算的話,馬上的戰將怎麼也不能就這樣向敵手求死。
高雲聽了顏良這番話,倒是頗有幾分悲愴,心中暗歎一聲,“臨陣無退,殺身有擇,真悍將也!”
正所謂“英雄知英雄”,高雲這樣的人,自然能理解顏良骨子裡的英雄情結。也知道,顏良說了這樣的話,那是絕不可能再投降的。
如果自己抓了他,再把他關起來逼降,那對於真正的戰將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想到這裡,高雲把心一橫,大喝一聲,“撩!”,一字斬軍刀斜催三連,接連斬在顏良那鑌鐵刀柄上。
此時的顏良已經怒魄將盡,如何抵擋得住高雲爐火純青的“鋒利”加上一字斬軍刀的刀勢。手中長刀頓時被高雲一斬兩截。
高雲雙手倒旋,回刀在後,對顏良道:“也罷!今日本座全你之名!來生有緣,卻再相聚!”
顏良哈哈大笑,“好!死在虎威將軍之手!人生快事也!痛快!哈哈哈哈!”
笑聲未落,半空一道銀虹乍現,劃過顏良頸前。那笑聲戛然而止。
顏良臉上仍舊掛著笑意,血卻慢慢的從頸下滲了出來。跟著身子連晃三晃,翻身落馬。
“唉!”,高雲嘆了口氣,心裡一種惋惜油然而生。“河北四庭柱,轉眼成南柯。顏良文丑,看來終究還是逃不過這種結局啊……”。
0368:田元皓痛悔前轍
袁譚被沮授一提醒,回過神來,急忙領兵往前衝。
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高雲已經殺了顏良,兜轉馬頭,刷的一下,雪麒麟奔出一道白色旋風,直接就到了袁譚面前。
高雲將手中斬軍刀一擺,袁譚嚇了一個哆嗦,立馬就停下了。
身後那些兵丁將校也想瞬間著了魔似的,齊刷刷的停住腳步,愣愣的看著高雲,沒有一個人敢動彈。
這就是剛才沮授擔心的狀況,他很清楚,自己這邊的兵馬已經被虎威軍打怕了,士氣已經到了瓦解的邊緣。而顏良作為河北四庭柱之一,可以說是河北戰將的代表。此時此刻,顏良也成了袁家軍僅存的一位軍魂。
當沮授看到顏良落馬的那一瞬間,心裡已經知道完了。這支隊伍僅剩的一點勇氣,也被高雲抹殺了。
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沒有一個人,敢跟虎威軍動手了。
沮授看了看田豐,田豐默默的點了點頭,倆人同時把佩劍拔了出來,催馬往前半步,擋在袁譚前面。
高雲看著眼前兩位灰頭土臉的大智囊,連劍都握不穩,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一左一右的擋著袁譚。
高雲嘆了口氣,對沮授和田豐說道:“二位先生,自虎牢關一別,多年未見。今日再會,不想卻是這般情形,著實令人感慨啊”。
沮授冷笑兩聲,說道:“虎威將軍果然名不虛傳,你料定我軍不敢由南路突圍,故而在棗強虛張聲勢,卻將兵馬暗中移到此處。我軍突破重圍,遠奔至此,馬困兵疲,卻恰好中了你以逸待勞之計。敗在如此高士之手,沮授心服口服,死無憾矣!”
高雲搖了搖頭,笑道:“不是我高明,而是大勢已然。就算你知道棗強是座空城,你們也沒法向南突圍。因為你們的糧草,已經不足以支撐你們迂迴了。以二位之博學多智,應該不難判斷,事到如今,你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田豐舉劍大笑,“事已至此,有死而已,高普方!汝又何必賣弄口舌,羞辱我等!?”
“呵呵,元皓先生,高某聽聞,‘百善孝為先’,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