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它也挺像你的,就買這兩個。”
姬碧妃看著手中多出的泥人娃娃,蹙著眉撇著嘴,不情不願的咕噥了一句:“喔。”
當然姬碧妃是不可能、也絕不容許,這種東西出現在他和一臣的臥室內,所以趁姬一臣轉身之際,快速找買貨郎換了個英俊的白衣泥人娃娃。
二人又逛半天,姬碧妃是興致盎然,一路買了許多小玩意,到最後看到一個賣孩子東西的小攤位,更是寸步不移守在人在攤位前,直到福寧和花雲收到訊號急衝衝趕來,他這才開心笑起來,連忙將喜歡的一樣樣東西朝福寧身上扔,什麼虎頭娃娃鞋,虎頭帽,撥浪鼓,小肚兜,就差買將人家的貨攤買走,而在舀起一對小銀鈴時,他微微頓一下,瞥了眼自己的手腕,隨即毫不猶豫的放下那對銀鈴。
姬一臣站在旁邊緊抿著唇,不發一語,兩個大男人買這些東西讓他覺得十分煩躁,但看到姬碧妃臉上那如孩童般的笑容和認真,又不禁想,或許偶爾縱容他一次,讓他開心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不過,下不為例。
估摸著姬碧妃心情真的是大好,期間笑聲不斷,一會偷瞄瞄姬一臣腹部,一會衝福寧調皮地眨眼眼。
“福伯,您可帶夠了銀子?我想買很多很多的東西送給一臣。”姬一臣聽得嘴角微扯,他想拒絕。
福寧瞧瞧那圓圓的虎頭,毛茸茸的虎耳朵,憨厚可掬的形態,又瞧瞧那如畫中走出的少年,嬌憨狡黠的模樣,一張老臉頓時笑顏如花,忙呵呵應道:“殿下只管買,帶夠了,老奴帶夠了銀子。”
花雲沒有顯身而是混在不遠處的人群裡,只是看到這一幕後,嘴角也不由彎起。
姬一臣看著逛了大半天依舊精力旺盛的某人,忍不住開始懷疑某人身體究竟的什麼構造,只要不是寒毒發作,無論在床上床下就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般,而往往到最後堅持不住的人都是他。
終於夕陽西下,也走到街的盡頭,姬碧妃這才戀戀不捨地抱起有些疲倦姬一臣飛奔回停在河畔的畫舫。
甲板上,不等姬一臣穩住身形,那道軟糯又似有些委屈的聲音飄過來:“一臣,今日為夫可是陪你將臨鎮逛了個遍,所以以後你想起臨鎮時,切莫再想到那人。”
姬一臣怔住,這會兒算是明白過來,這廝今天為何這般反常,方才他都還在奇怪,倘若是平時只要自己一不高興,這廝定會屁顛屁顛的蹭過來,但今日這廝就好似沒看到般,非要逛完整個臨鎮才肯罷休,原來是心裡揣著這個念頭啊。
莫非二人都已到這個份上,這廝還不相信他?還是對自己沒信心?況且,他與司徒燁之間根本就沒那般複雜,他和司徒燁就一關係,仇人。
無語到極致,反而怒了,淡淡掃某人一眼,黑眸微黯,聲音低沉清冷:“姬碧妃,你當真是無聊至極,幼稚至極。”語落,衣袍一甩,越過姬碧妃直接離開。
傍晚的瑟瑟寒風拂過,姬碧妃忍不住打個寒顫,瞥一眼在暮色下有些模糊臨鎮,哆嗦著身體追上去。
偷偷摸摸伸出手,小心翼翼牽住。
毫不客氣的甩掉。
再伸出手。
再甩掉。
…… ……
如此幾次,兩隻手終於又十指相扣緊握在一起。
*
景元二十七年十一月,冬,北冥國,帝都鄴郡城。
雖然距離大會還有十天時間,但因前來參加大會各國皇室代表已陸續抵達,所以鄴郡城內外已經是重兵把守,全面戒備,進城的若是武林人士,就必須出示大會邀請帖,若非武林中人,就必須繳納五十兩的進城費用,否則將被一律視為閒雜人等不得入城。
所謂的四國武林大會,無非是秉著江湖一家親的原則,每隔五年舉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