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姬碧妃倏地睜開雙眸,渾身散發著凜冽殺氣,那雙眸子,依舊黑白分明,依舊清澈澄然,卻帶著強烈的怒意和譏諷。
旋即,只見他左手翻轉,數道金光直射而出,其中一道金光從‘小蛇’身體直穿過去,而‘小蛇’就在離他半米處,一分而二的落地並不見。
南宮宗不知道是什麼暗器,只慌忙的閃身躲避,但手腕處還是一痛,低頭一看,見不過是一根普通金針罷了,這才輕舒一口氣。
姬碧妃足尖輕點,人翩然凌立半空之中,墨髮飛揚,衣袂翩翩,人似仙,聲音卻冷若寒冰:“被你這樣的人歆羨,還真讓人歡喜不起來。本宮沒時間與你廢話,如果你能耐僅此而已,那能得本宮親手殺你,倒的確是你之榮幸。”
南宮宗愣了一下,抬頭看著他陰測測地笑起來,笑聲猙獰而恐怖:“這話真是讓人不高興呢,雖然天山一派厲害無比,但我苦修幾十年的毒術蠱術,又豈是那麼對付的,所以接下來我打算贈送點好東西給尊者。”
因為鼓聲的停止,那些原本還沒來得及撤離的蛇群紛紛平靜下來,蜷縮一團在地不再攻擊,南宮宗見速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拔掉瓶塞,一邊繞著四周跑起來,一邊將瓶中的褐色粉末倒灑在地上,待瓶中粉末倒完,他又開始邊跳邊敲腰間的小鼓,只是這次鼓聲急驟而高昂。
不過眨眼功夫,那嗤嗤聲再次從四面八方傳來,聽得人頭皮發麻,而這次沾過那些褐色藥粉的蛇居然直起身子,跳在空中發動攻擊。
只要是用蠱高手,動物和植物皆可為之所用,這樣下去簡直沒玩沒了,姬碧妃黑眸微眯,玉簫一握,飛身朝著南宮宗直接攻了上去。
南宮宗一驚,右手迅疾抬起,擋去姬碧妃落下的攻擊,一邊飛速側身,拔出腰間彎刀砍向姬碧妃的頸脖,一邊繼續敲打小鼓。
這個動作如之前放蠱般,出乎意料的快速凌厲,若是一個閃躲不及,便是鮮血四濺,命斷刀下。
姬碧妃身形輕巧,一個旋身,手中玉簫輕而易舉化去這險招,而目光瞥到那柄彎刀,見到上面刻滿的咒文,目光不禁一沉。
雪地裡,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纏鬥在一起。
姬碧妃的招式優雅,變化巧妙,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攻勢也凌厲無比,堪稱殺氣瀰漫,只是這些招式卻沒實打實的攻得南宮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反而選擇不斷攻在他周身的穴位上。
並非姬碧妃心有仁慈,只怪南宮宗一滴血就能殺死人,他只能選擇如此。
數十招下來,南宮宗只感覺渾身痛楚不已,幾次險些被擊倒在地,一面要應對姬碧妃,一面還要不停敲打小鼓,心下頓時越來越急躁,手中閃著寒光的彎刀也開始無章法的亂劈,亂砍一通。
姬碧妃並沒直接接下他的刀,而是輕巧的避過去,趁著他大亂之際,兩枚金針射出,一枚擊碎了他敲打不停的那面小鼓,還有一枚……
驀地,鼓聲停止,蛇全部從半空中掉下來,就宛如下了一陣蛇雨般落在地上,盤成一團,蠕動不止,只是全部萎靡不振,奄奄一息。
看著這一幕,南宮宗憤怒地猙獰怪叫起來,猛地撕開胸前的衣襟,露出一具骨瘦嶙峋的身體,匕首毫不猶豫在胸口上一劃,黑色的鮮血霎時四濺,灑在他腳下蛇群的屍體上,下一秒,蛇的殘屍以想象不出的速度化成一灘黑色血水,惡臭無比。
姬碧妃心中凜然,身形急退,眨眼人便立在數丈之外,反手一掌,掌風起落間,被毒血噴溼的白色衣襬便被割裂下來,下刻那截衣襬化為烏有。
南宮宗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口上的黑血,得意道:“天山尊者,怎麼樣,怕了吧?哼讓你多管閒事,你既然救了他,我就要殺了你。不過你倘若跪下求我,告訴我他在哪裡,我不僅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