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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回到皇宮時,已是深夜。於是兩人分道揚鑣,各自回各自的地方。

元初回府的時候,本該守夜的兩名侍衛卻不見蹤影,元初見了,也懶得計較。正好童靈也一路跟著回來了,他便借了它的力,學著某人的樣子翻牆入室。

玄衣仍同往常一般靠在他的房門外,已經睡得沉了。

元初過去,用腳尖點點他,待他醒來,才淡淡吩咐說:“困了就去睡,不必再守這了。”

玄衣道了聲是,謝過就走了,期間沒有多言一句。元初看著他的背影直笑,也是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

翌日清晨。

元初才睜眼,就見到了一個人影在晃動。

元宓正睜著他清亮的眼睛,就那麼直鼎鼎地打量剛剛睡醒的元初。

元初頗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爬起來半坐著,惺忪腫脹的眼睛半眯著望了望外邊的天色,不禁輕輕一嘆,這天還沒有大亮呢!昨天那叫一個折騰,鬧得回來後是筋疲力盡,他的體力似乎還是不大好,回來倒下就呼呼大睡了。正睡得香甜時卻忽然醒了,大概是因為原本的靈異體質,對人類的靠近有近乎本能的敏感。

“大哥,這麼早?”他還有些範迷糊,不僅是因為沒睡飽,也是怎麼都想不透元宓這麼一大早跑來找他的理由。

元宓仍是平日裡一派淡然溫和的模樣,沒有直接回答,卻說:“我先叫人進來幫你洗漱穿衣?”

元初笑著擺手:“不必不必,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氣不是?”他知道元宓的意思是怕他剛起床睡眼惺忪、衣冠不整的樣子會感到不好意思。

“嗯。”元宓並沒有如元初預料般地笑起來,反而是低了頭,只輕輕地應了一聲。

“大哥有事不妨直言。”元初笑得坦蕩蕩。

“聽聞,”元宓頓了一頓,像是在斟酌字句,然後才說:“昨日有刺客行刺父皇?你也在場,可有受傷?”他頭也不抬,元初看不清他的神色。

元初的笑容凝結在臉色,偏了偏腦袋,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今日早朝可是下了?”他和元宓是成年皇子中“唯二”的沒有在朝中任職、也不必上早朝的皇子。

元宓被他問得一愣,抬起頭,滿是疑惑地回答:“還沒。”

元初的眼色已經變得微冷,他挑了挑眉,不慍不火、頗具玩味地說道:“早朝未下,大哥是如何得知父皇遇刺一事的?”皇帝那種人,只要是在他掌握之內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得漂漂亮亮。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一定會在今天早朝前包裹得密不透風。所以元初昨天就知道,今天的早朝,群臣大概會享受到一次驚悚大餐。

可是現在早朝未下,裡邊的訊息暫時還是傳不出來的,就算傳了出來,第一個得到訊息的人也不應該是元宓。元鄴朝說是皇子十六歲成年後便可在朝中擔任職務,並且隨群臣上早朝。只是元宓一直不受關注,皇帝對他聽之任之毫不理會,所以也沒有人想到元宓早已到了該入朝任職的年紀,更沒有人願意將肥缺給這個庶出的大皇子。因而元宓成年已有四年,卻一直過著如幼年皇子般的生活,他甚至沒有自己的府邸,仍舊是住在他已故母妃的舊宮裡。

所以昨天皇帝宣他,是故元宓知道他去了御書房這並不稀奇。皇宮裡人多嘴雜眼線密佈,能傳到元宓那裡也屬正常。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皇帝遇刺的?皇帝絕對會把這個訊息封鎖得很好,否則今日早朝就不會出現皇帝想要的效果。以元初對皇帝的看了解,這一點是及其肯定的。

元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隨即就意識到元初話裡的意思。他頓時有些慍怒卻又是忍住了,動了動唇,卻仍是沒有說話,最後,眼神竟漸漸黯淡了下去,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今晨不知道何故,竟做了一個怪夢,迷迷糊糊間就聽有人在耳旁說父皇遇刺了,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