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鈴蘭順道關門時,便聽見林佳問聲,提及那個男人,她心中似被揪起,腳下邁不開步子,她湊近,怔怔的聽著。
“莫總‘新年開工儀式’都沒出席,‘天城’上下都沒有一人知道他的行蹤。目前現在都是湯沛主持工作,連冷聽雨也不在,”
鈴蘭握著門把的手指緊了又緊,接著又聽到:“不僅如此,今天還收到一封辭職信,誰的?!”女人淺淺一笑:“葉鈴蘭的,所有的事情都一併碰在一起了……不過,以我女人的直覺來看,冷總對莫總有男女之間的感情,這還看不出來嗎?女人的感覺是相通的。再者以冷家的財力及地位,冷聽雨是男人最明智的選擇,現實就是現實,這世上哪有什麼灰姑娘,門當戶對,老祖宗留下來訓言當然有他的道理,你看,辭職信都遞交上來了……還能意味著什麼,莫總這樣的男人,很少有女人能掌控的了,葉鈴蘭她配不上……”
鈴蘭嘆著,已經無心顧暇那些閒言碎語,只是,真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嗎?鈴蘭半垂著眼簾,只要她空下來,滿腦子都是男人怒斥的聲色,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如她所願,他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如她所願,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為何難過?難過到只想知道他在哪兒,卻忘了別人對她的冷嘲!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把自己關在了茶水間,他不會知道她為什麼只喝開水,不喝咖啡,鈴蘭頷首囫圇的嚥下,溫熱的開水平淡沒有任何味道,可是她卻覺那一抹洶湧而來苦澀在心端瀰漫。
她喝下一杯又一杯,直到茶水間門背忽然開啟,她詫異瞥過,意外撞見男人,不是他,卻是湯沛,她唇邊水珠溢過,滑過嘴角,鈴蘭黯然的垂著眼眸,輕輕拂拭過,不料男人和門而上,順道落了鎖。
聽到那一聲脆響,她些許不解望過湯沛:“湯總監!”話音落下時,鈴蘭才意識到禮貌,適時的問候道:“新年快樂啊!”輕聲溢位,卻只是看似輕快,暗掩不住她的失落。
湯沛一言不發的看向她,彷彿好長時間沒見到她,自那晚ktv聚會到現在,整整十幾日,鈴蘭見他不語,別過視線,輕問:“要喝點什麼嗎?”
“——”
“給你衝一杯咖啡?”雖是探問,鈴蘭已下意識拉開茶水間裡右邊第三個櫃子,望見櫃中整齊擺放的白色毛巾,她怔了又怔,
——外出辦事沒打傘嗎?頭髮和衣服都溼了,你用毛巾擦擦頭髮,水汽捂在頭上容易著涼,我現在在忙,沒法出去,要不然就會讓你等我給你擦。
鈴蘭輕顫的想取那條白色毛巾,手指還是頓在空中,恍惚間她越過,只取出了一漂亮的紙杯,猝不及防的關上那個櫃門。只害怕太多、太多的回憶湧入眼前,她匆匆別過身子,失神的啟開水瓶,卻被湯沛適時的攔下:“不用了,鈴蘭!”他喊過,她才發現那寬厚的掌心覆著她的手指,她一怔,匆忙間抽過手心。
她背過身子,鈴蘭深深的一嘆:“小湯哥,你知道他去哪裡了,是不是?”
湯沛望著那輕顫的身影背對著她,黑色套裝覆著她的清瘦,從這個角度看那影讓人猶憐不止,面對她的問話,可是,他的答案卻是:“不知道!”
鈴蘭一怔,
湯沛只知道那天晚上莫之城電話不通,他有重事與莫之城商討,於是趕到莫之城別墅時,卻被眼前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一屋狼藉,滿地碎渣,甚是觸目驚心,他步步走近時,客廳裡還有震耳欲聾的爆裂聲,他眼睜睜看著莫之城揮手砸了茶案邊那一具明清時代的古董,湯沛驚呆了,一件細膩獨到,價值千萬的瓷器,一瞬之間竟砸的七零八碎!!
他抬眼,更驚恐的是莫之城的手掌已是血淋漓的一片,那時鮮豔的紅色,一滴接著一滴,地板上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