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都似乎加快幾分。
就在李晚等人熱火朝天,加速煉製的時候,長老一方,似乎也終於開始有所反應,派出一些學徒、雜役前來探視。
不過李晚等人所在的作場,乃是大小姐控制,裡面的護衛和崗哨不許外人進入,這些探視也沒有起多大的作用。
李晚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修煉得越發刻苦。
這個時候他忙裡偷閒,終於把自己的三件上品寶甲煉出來了。
這是三件上品品級的靈獸皮甲,穿在身上,刀槍不入,一般的煉氣修士都難奈何,除非手裡有神兵利器。
他召來施皓光、刑同方兩人,把寶甲分發給他們,叮囑道:“最近小心一點,我好像見到一些不認識的學徒,時常在作場周圍走動。”
施皓光和刑同方得了寶甲,很是開心,但聽到李晚的話,不由又是一怔:“那些長老,終於注意到你了嗎?”
“不是瞎子,聾子,怎麼可能會不注意?我這幾個月來,可是幾乎每天一煉,料理了足足有上百法寶工件啊。”李晚眼中,閃現出深深的忌憚。
***
“砰!”
精緻的紅檀木桌被人重重一拍,猛烈的掌風,震得房間的窗戶都彷彿噗的一聲,動了一下。
就在李晚和施皓光,刑同方兩人商量事情的時候,天工坊裡一處院落中,幾名氣息深沉的煉器師,似是也聚在一起密謀。
其中有一人,正是李晚曾經見過的榮長老。
“混賬,廢物,沒用的東西!”
“那小子竟然能煉製珍品法器,為什麼到現在才探到,都幹什麼吃去了!”
上首一名鶴髮童顏的修士拍著桌子,大發雷霆。
堂下是幾名跪伏在地,學徒打扮的修士,被壓抑的氣氛震得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榮長老在下面聽到,面上露出一絲尷尬。
其實他也曾去看過李晚,但當時見他不過區區一煉氣修士,又年輕青澀,也就沒有往心裡去。
誰會料到,如此年輕的一個小輩,竟然有那麼大的本領。
上首的修士在這裡大發雷霆,看似責備那些派去各大作場的眼線,但其實,他臉上才最無光。
“古長老,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今後該如何是好吧。”
另一名長老看出了榮長老的尷尬,也感覺古長老此言有影射之嫌,乾咳一聲,出來和稀泥。
“顏長老所言有理,古長老,你先消消氣……”
其他幾名長老連忙附和道。
古長老按著桌子,滿面冰霜,對那幾名倒黴的學徒道:“滾。”
學徒如蒙大赦,慌忙行了個禮,匆匆退下。
堂中似乎又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良久,榮長老聲音乾澀道:“古長老,你先消消氣,這事還有轉機,我們大可以不必著急。”
另一名長老似乎想到什麼,也道:“不錯,大小姐能夠找到煉器能手,趕製工件,其實,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玉蟾宮的貨耽擱不得,我們縱然抱病休養,見到有後生晚輩為坊裡效力,也該高興不是?”
古長老冷哼一聲,但卻也沒有反駁。
的確,再怎麼爭鬥,坊裡的利益,也是要維持的,真要鬧到連玉蟾宮的貨都耽擱了,對雙方都是巨大損失。
只可惜,不能再用此事奇貨可居。
“可若這樣一來,大小姐將置我們這些坊中老人於何地?”
古長老面上顯露出一絲陰鬱,憤恨地說道。
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大小姐這幾年,是越來越顯鋒芒了,可憐我們幾位長老,祖上幾代都是終生為坊裡任勞任怨,兢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