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慘重,就連站立都有些艱難,單薄的身軀無法控制地震顫著,但卻還是緊咬牙關,勉力支撐著擋在了李晚的面前。
“你們不要胡鬧。”李晚嘆了一聲,按住了她們,“現在不是論誰效死的時候,我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死的。”
“更何況,這金甲神將,未必就能傷得了我們。”
眾人聞言大奇,卻見遠處,金甲神將身軀輕輕震顫起來,手中長戟彷彿變得沉重無比。
看它姿勢,似乎想要將手中長戟丟擲。擊殺眾人,但到最後,卻又僵立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
易鳴和許平君迷茫了。眼睛裡面,充滿了不解:“這,這到底……”
“這金甲神將,好像出問題了。”李晚眼中流露出一絲慶幸,解釋道。“各位還記不記得,最初之時,府中有銀甲神將落單?”
“我們初次遇見,追殺那兩名靈劍山弟子的便是,那又如何?”易鳴和許平君不解地傳音道。
李晚道:“此事絕不尋常,具體如何造成,我也不敢輕易下結論,但這至少證明,那銀甲神將,其實已經脫離它掌控了。而後,我們被更多銀甲神將追殺,那些銀甲神將明明受到它節制,但卻依然如同無智,輕而易舉就被我們戲弄,欺騙……”
“李大師,你這麼一說,我倒還真覺得,的確有些不對勁,別的不說。單隻看那些鐵甲兵,既然連銀甲神將都能控制,為何不乾脆也把它們收歸麾下,而要任那些鼠妖精怪猖獗?”
“不錯。所以我認為,這金甲神將出了問題。我以前便曾聽說,遠古神將逝去之後,兵甲通靈,仍要受到以前主人神唸的影響,一應行動。仍同往常,這副金甲,以前便是仙府的神將都統,更加註重天庭法度和上下尊卑,對我手中兵符,愈加忌憚……更有可能,這兵符,本就是它前生主人之物,通靈的精怪,把我們當成這座仙府裡面的倖存者了!”
李晚這一番猜測,看似簡單,實則是對仙國時代的深刻了解,以及探尋諸多仙府之後,才能獲得的寶貴經驗。
他知道,遠古的時候,這般的仙府中,神將都統是一個武職,本身便可以節制所有神將和兵卒,而兵符令牌一類事物,通常都是在文職的仙吏手中掌管,這同樣也可以解釋,為何它會在白虎堂中那些鼠妖身上,並不是在這個金甲神將手中。
毫無疑問,兵符是有效果的,金甲神將,也已經誕出了初生的靈智,但卻仍然難以分辨彼此之間的關係,行止之間,極為生疏。
李晚實在不得不慶幸,自己這一行人來的正是時候,假如這金甲神將不是因故要在這裡守護鎮府仙令,而是出到外面,恐怕那些鼠妖早已經被殺乾淨,它也能夠融合兵符,得以晉升!
到時候,整座仙府,也必然落入它的手中。
正當在李晚等人密語交談的時候,金甲神將彷彿經過艱難的思索,又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長戟。
這一次,它的動作似乎少了幾分生澀,多了幾分果決!
李晚一直盯著它,也注意到了這個微妙的變化,不由暗暗皺眉。
“你們在這大殿外沿別動,千萬不要引起它注意。”
他一邊提醒著眾人,一邊令兵符懸浮在空中,迎著它走了過去。
葉秀頎一驚:“李大師!”
易鳴連忙道:“別動,聽李大師的。”
葉秀頎焦急道:“易道友,李大師他……”
許平君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葉姑娘,冷靜一點,讓李大師去冒險取印,的確不妥,但以眼下的情形,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至於李大師的安危……呵呵,我說句難聽的,你不要介意,如果這次李大師被殺,取不回來那鎮府仙令,你覺得,我們還會有機會活下去嗎?現在只能看李大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