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的猶豫要不要說。
翠娘見此嘆了口氣將話接了過去,直接說道:“夕月那丫頭一大早就去了崔媽媽家,崔媽媽昨兒也回去了,如今倆人都還沒回來。”
景芝聞言皺起了眉頭,沒明白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兒,這幾人何必如此吞吞吐吐?
章嬤嬤卻在掃了翠娘與虞嬤嬤還有翠庭軒來的仨丫鬟一眼後,明白了些什麼,顯然這些人都是知道的!不由也皺了皺眉頭,再次俯身附耳道:“小姐,咱們一會兒不是還有事兒?將東西交給她們,咱們就走吧。”
景芝聞言一愣,詫異地回頭望了章嬤嬤一眼,卻見章嬤嬤抿著嘴,緊緊地皺著眉頭,心中不由越發詫異起來。
景芝不由再次回過頭盯著蕾兒,呵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給我好好兒說清楚了!若是有半句假話,我便寫信給你們小姐,看她不賣了你!”
沫兒見此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朝著景芝一禮,而後微微抬著下巴朗聲道:“景小姐,奴婢是小姐書房伺候筆墨的沫兒,姨娘與蕾兒並無心隱瞞,只是不知該如何說罷了。”
說到這兒沫兒頓了頓,不等景芝詢問便接著又道:“夕月姐姐原受小姐指派,去崔媽媽家幫著照料小姐受傷的奶兄,這兩個多月來,小姐奶兄的傷勢也該好得差不多了,但夕月姐姐仍舊隔日便去崔媽媽家裡,且前些日子還帶了男子衣衫回來縫補。”
沫兒一口氣說完痛快了,翠娘等人卻是漲紅了臉,景芝聞言更是瞪圓了眼,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在景芝看來,洛娉妍身邊兒的晨霜夕月,就好比自己身邊兒的馨羅馨若,都是最好的丫鬟!如今這算什麼?好半晌景芝才轉向翠娘,吶吶地問道:“難道,你們都不管管?”
翠娘搖頭苦笑道:“既然都說到這兒了也沒什麼好瞞的,崔媽媽的身契早就放了,十幾年來留在府中照顧小姐,原就是看在我們先夫人的面兒上。先夫人去世前曾與老爺交代過,只要崔媽媽願意便由她一直照顧小姐到出閣。”
這事兒景芝也聽洛娉妍說過,既然人家是自由身,當然不受這府中的管束,又有洛娉妍生母的交代,府中管事也不好為難。那夕月呢?景芝心裡想著也就問了出來。
翠娘聞言輕聲道:“翠庭軒丫鬟的身契,都在大小姐自己手中,不信景小姐可以問問她們。”
景芝見蕾兒等人具是點頭,不由皺緊了眉頭,翠娘卻是接著道:“正因為翠庭軒幾乎屬於獨立在我們洛府之外的,如今夕月這樣兒,妾身與默默也就不好多說什麼。”
景芝聞言有些後悔追問此事,難怪先前奶孃不願自己攙和進來。可如今……
就在景芝猶豫著這事兒該怎麼辦時,翠娘又補充道:“這事兒妾身還瞞著老爺,就怕老爺知道後動怒,到時候小姐回來又是一場風波,可如今這樣下去也實在不是法子,還請景小姐幫忙問問小姐……”
翠娘沒有說完,景芝便指著炕桌上的錦盒,轉了話頭道:“東西都在這兒了,一盒是給你的,一盒是給你們老爺的,剩下兩隻錦盒是妍兒給翠庭軒眾人的,妍兒也都寫了箋子貼面兒上,你們自己看看,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說完景芝便起身朝外走去,絲毫不給翠娘再說話的機會,這種事兒,太丟人了!
翠娘看著景芝猶如逃跑般的模樣,既是好笑又頗為無奈,只得帶著眾人,將景芝一行送出了出去,直至送上了馬車方才返轉。
卻不知,景芝回去後前思後想,不顧章嬤嬤的勸阻,仍舊再次提筆將今日洛府之行,細細寫成書信,令府中侍衛即可送去驛站,儘快送至洛娉妍手上,這一次,景芝甚至走的是軍方驛站!
晚膳前,洛鎮源回到挽香居,見炕桌上擺著一副嶄新地,剔紅框架雙面繡金絲錦鯉插屏,看著那正紅的顏色,洛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