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意在掩飾,卻也並不說破,只抿著嘴悄悄斜了他一眼,眾人聽景蘊這般一說,卻忍不住再次朝鄧允瞧去,害的鄧允鬧了個大紅臉。
如此一來這頓齋菜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在大相國寺簡單用了齋飯,鄧允原要邀景芝同遊,偏景芝被惠寧長公主拘在了身邊兒,邀景蘊,景蘊卻與洛娉妍先走了一步,只得抓了洛繼宗相陪。
這邊兒景蘊陪著洛娉妍在大相國寺隨意散步,洛娉妍便講起當年在塔林遇見景芝的事兒,景蘊來了興致,拉了洛娉妍的手朝塔林走去。
二人衣決飄飄,並肩前行,就是英兒蕾兒二人也沒察覺,景蘊竟然握著洛娉妍的手,藏在袖袂之下。
洛娉妍又是甜蜜又是心慌,生怕被人看出端倪,幾番掙脫不開,不由得一步緊似一步朝景蘊靠近。景蘊見此心下了然卻並不點破,只越發緊握住了洛娉妍的手。
二人自成親以來,並非少了甜蜜,然這等肆意遊玩卻是從未有過,更別提這般攜手同遊。便是在府中,景蘊與洛娉妍也是各忙各的。雲袖彩英見此,相視一笑,自然是遠遠落在後面,不肯湊上前。
二人漸漸走入松林,洛娉妍便不由放鬆了心神,抿嘴笑道:“爺不知道,那年帶著晨霜夕月來此,剛走到這兒,二人便勸我返回,可既然到了這兒,我如何甘心?”
景蘊聞言給了她一個瞭然的目光,在景蘊眼中,洛娉妍從來就不是膽小的人,當初聽說她獨自一人救了景芝,景蘊是不相信的,而後自己被救,才不得不感嘆她的大膽兒。
洛娉妍卻頗為得意地繼續說道:“我不甘心,便迫了她二人陪我走下去。但這松林也著實繁茂,再往裡,有的地方可當真是遮天蔽日,走在裡邊好不嚇人。”
景蘊聽洛娉妍說出“嚇人”二人,不由悶笑起來,斜睨著洛娉妍道:“妍兒還有害怕的時候?”
洛娉妍自然聽出他話語說的戲謔之意,不滿地撅了嘴道:“別說那年我才不過十二三歲,便是如今爺若讓我一人進去,我也是不敢的。”
景蘊聽她這麼說,不由問出心中疑惑:“那當年你怎麼就敢一人衝進後山去了?”
這話兒怎麼說?難不成告訴他,知道不會有性命之憂?其實這會子洛娉妍想來也是一陣發寒,今生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哪有什麼一定的?
沉默了半晌,洛娉妍才輕輕嘆息道:“或許用初生牛犢不怕虎來形容並不準確,然當初是真沒想那麼多,只想著無論發生什麼,兩個人在一處,總比芝姐兒一個人面對要強,再後來進了山,想要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到這兒,洛娉妍忍不住側頭朝景蘊看去,眨了眨眼笑道:“說了怕爺不信,其實我當時都迷路了,若非聽見打鬥聲,說不得就得在山裡餵了野獸。”
這事兒洛娉妍可是誰也沒說過,景蘊聽她這麼說不由得一愣,好半晌才笑了起來,又問道:“芝姐兒說你追她是為了問那碑文,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說起這個洛娉妍臉上不由得火燒火燎起來,紅了臉,低著頭道:“小時候頑劣,做什麼也不肯用功,上面的字兒倒是都認得,連起來卻是不明白了。”
洛娉妍的聲音極小,但這會子林間除了陣陣鳥兒啼囀,便只有她與景蘊沙沙腳步聲,景蘊倒也聽得極為清楚,見洛娉妍那樣兒,眸光不由越發柔和,下意識地鬆開手攬了她的肩,湊到她耳邊輕聲道:“那今日爺親自為妍兒解答。”
二人越走越遠深,景蘊帶著洛娉妍東轉西轉很快就到了那座白塔前,洛娉妍驚訝地問道:“爺很熟悉這裡邊兒的路?上次我帶著晨霜夕月可是轉了好久才走到這兒的。”
景蘊聞言笑道:“哪兒需要認得路?這佛塔是依著陣勢修築,順著陣勢走就會到這兒。”
這話兒洛娉妍是沒聽過的,甚至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