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好的跟親姐妹似得,誰家要女兒媳婦這樣相處,那可真是燒了高香了。”景芝對此淡淡一笑便轉身出了堂屋。
蕾兒也沒想到景芝會親自出來,急忙上前行禮,笑道:“奶奶不放心讓奴婢過來瞧瞧,沒想竟……”
景芝卻越發心慌,沒等蕾兒說完便打斷道:“我心裡慌得很,快告訴我府裡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奶奶可好?”
蕾兒一愣,望著景芝張了張嘴才道:“府裡好好兒的,奶奶也是莫明覺得心慌,奴婢瞧著奶奶臉色都變了,本想請羅先生替奶奶把脈瞧瞧,偏奶奶怕婚宴出岔子,遣奴婢過來這邊兒了。”
景芝聞言卻沒能安心,反是催促道:“嫂嫂身邊兒慣用的不多,我讓挽風送你回去。”
千里之外的蒙化郡邊陲小鎮,已經連續下了五六日的雨,若非這場連綿不絕的雨,景蘊一行也不能順利脫離追殺躲進鎮中。
此時景蘊正站在客棧二樓窗邊兒,手中緊握著一隻針腳遙望著京城的方向,從半個時辰前開始,他就覺得心頭一陣陣莫明的心悸,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忍不住想要立即趕回京城。
莫言推門進來正好看到景蘊皺著眉頭轉過身來,急忙上前輕聲稟道:“爺,打聽清楚了,這裡是三灣鎮,咱們已經離開橫山寨勢力範圍,前面不遠就是梁水郡,一直往北不過七八日就能趕到朱提郡,到時就能與沈家商船匯合。”
景蘊聞言沒有說話,眉頭卻皺的更緊,像是有什麼事讓他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莫言不敢打擾,當初一行人二三十人出京,這一路來若非自家世子爺臨機決斷,和離京時少夫人準備的那麼些好藥,怕是早就全都葬送在這莽莽大山之中了。
突然景蘊猛地回頭望向京城的方向,不再有絲毫地猶豫,冷聲道:“今晚就走!”說完轉身從床上的棉襖裡掏出一卷地圖鋪展在桌上,仔細觀察了起來。
就在剛才,心頭不再是淺淡地驚悸,而是一陣絞痛!難以忍受的絞痛!景蘊確信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想要趕回去的心此刻尤為迫切,絲毫不願也不敢耽擱……
莫言見此忍不住皺緊眉頭,勸道:“爺,要不休整兩日吧,就兩日,好幾個兄弟身上的傷……”
景蘊知道他的意思,可他等不起,不容置疑地道:“從京裡帶來的藥還有多少?都留給他們,讓他們就地養傷,等傷好後自行回京。”
莫言聞言一驚猛地瞪圓了眼,頭搖的跟撥浪鼓低的,反駁道:“這不行!爺,咱們人手已經不多了,藥也不多了!在這麼……”
景蘊卻沒有等他說完,抬起頭淡淡地注視著他,吩咐道:“去將莫問叫來!”
莫言知道景蘊心意已決,也知道景蘊動了怒,忍不住嘆了口氣,嘟囔道:“早知道當初我告訴少夫人咱們要來南邊兒,少夫人定會給我們準備……”
話未說完便被景蘊再次瞪了眼,那冷冷地眼神令莫言下意識地閉了嘴,急忙退出了景蘊的房間。
莫言莫問如何拗得過景蘊?
景蘊一行六人,趁著夜色悄悄地離開了三灣鎮,沒有前往最近的梁水郡,而是繞道直接去了距離朱提郡更近的西平郡。
景蘊的焦急,不僅莫言莫問這兩個從小跟在他身邊兒的人感覺到了,就連另外三名護衛也察覺了,沒人問為什麼,眾人都只是沉默著揚鞭趕路。
而此時的京城,不僅錦鄉侯府亂了套,就連長公主府也亂作了一鍋粥,若非眾人死死瞞著,怕是洛府也會亂作一團。
挽風跟蕾兒坐著景芝的馬車剛出洛府大門不遠,車伕便見楓溪院的小四臉色蒼白的策馬趕了過來。不由的拉停了馬車,揚聲兒問道:“小四!你怎麼也來了?”
小四沒有理會車伕的詢問,顫聲問道:“車裡可是大小姐?”說著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