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她身世的問題,他也不勉強她,於是順著她的話淡淡的回覆道。
“你怎知我身上中的是寒毒?”
“因為特徵很明顯呀,你會發冷體溫像冰,而且發病時指甲的末端會呈現深藍色。”她曾經聽過師父說過中了寒毒的特徵,也忘了為什麼會提起,也許是因為師父在研究丹爐時隨口提提的吧。
“既然你知道,那你可以打消嫁給我的念頭了吧,嫁給我不出一年你就會成為寡婦。”雷硯揚冷漠的撇過頭,不瞧她…眼,…股錐心的刺痛讓他的瞼孔微微扭曲。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竟然會在乎她了起來,只想到自己不該擁有年輕善良的她,自己的生命什麼時候走到盡頭都是個未知數,他不想害了她一輩子。
“我才不會打消念頭,更不會成為寡婦,再說你的病又不是無藥可救。”晚孃扳起臉孔,不喜歡聽他一天到晚說他自己會死,那會讓她心頭相當的不舒服,她是絕不會讓他離開這人間,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可是她看中的夫婿。
“那你有辦法醫治我的病嗎?”
瞧她說得那麼輕鬆,雷硯揚忍不住生起氣來,扳起臉上刻薄的線條,目光如炬,猶如兩把烈火在燃燒,連御醫都拿他的病沒輒,他就不相信她還會有什麼辦法。
“當然有。”她理所當然道。
“有!?”他心一慟,訝異自己竟然懷抱著一絲絲的希望,“你說你有什麼辦法?”
“我先問你,為什麼你會身患寒毒?”
在她回答他的問題之前,得先滿足她的好奇心才行。
雷硯揚的雙唇抿成一直線,“你問這個問題與我解身上的寒毒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只是好奇。”她甜甜笑道。
“如果我拒絕呢?”他冷起臉孔,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
“你別這樣,告訴我嘛,說不定這還與你醫治寒毒的方法有關。”晚孃拉拉他的衣袖,內心充滿了不安。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他好象又在生氣了,她貝齒輕輕咬繭色柔嫩的唇瓣,怯生生的看著他。
雷硯揚低吟了會,一雙若有所思的眼眸低垂著,猶然不知晚孃心情正在忐忑不安,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
“是我母親懷著我時,被人推至寒潭裡,她的一條命雖然被救了回來,但也將不足滿月的我產下。”當時的情況他所知道的並不多,爹和娘也不願對此事多提,只是對他有著深深歉意。
“那你原本就是先天不足,雖然有後天的調養,可是還是不足解你身上寒毒之苦。”晚孃點頭,她就覺得奇怪,照理來說寒毒相當好治療,只要吃下解藥,再好好調養應不成問題,但若是天生的,那恐怕不是隻有吃藥這麼簡單。
她記得師父說過,寒毒若是從母體帶給腹中的胎兒,若不是胎死腹中,就是生出來的孩子必定活不到弱冠之年,想必為了讓他活下去,他的家人一定費了不少苦心。
雷硯揚臉色沉了下來,當他聽到先天不足這四個字時,像是根針一樣刺著他的心,雖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可是心裡難免不舒服了起來。
“你不是說你知道該如何解我身上的寒毒嗎?”他語氣低沉的問道,不難聽得出帶著一絲迫切和希望。
晚孃那張可愛的小臉蛋露出甜美的笑容,笑得兩眼微彎,用力點點頭,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聞之色變。
“對呀,我知道呀,不過我忘了該怎麼解了。”
她話一說完,換回來雷硯揚無止盡的沉默。
“你說什麼!?”他瞪著她,臉色難看至極。一瞬間他只覺得她在耍著他玩,臉上線條緊繃著,眼中帶著懊惱,是他太傻,傻到相信這個女人,他二話不說從原地站了起來。
頓時失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