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折磨精,都是她害的。”
雷硯揚在裡頭獨自生苦悶氣,嘴裡喃喃低咒。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麼丟臉過,竟然因為看了一個發育不良的身體而流鼻血。
而門外的晚孃捧著發燙的小腦袋,也一直無法忘記剛才所見的那一幕,男人的身體跟女人真的截然不同。
門裡門外的倆位人各懷心思。
第六章
日正當中,一個嬌小的女子站在太陽底下,與一個上了年紀年紀的老人家起爭執,夾在中間……不,應該是站在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是一隻看似慵懶的白老虎,只不過這隻白老虎全身沾滿了泥巴,很難看得出它原本的毛是白色的。
“我的大小姐,你可別亂來,它可是一隻會咬人的老虎……”福伯苦口婆心的勸著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彎彎的柳眉下是一雙水波盪漾的眼眸,尖挺的小鼻樑下是紅豔豔的朱唇,若是一個不小心被老虎抓花了臉,他這條老命怎麼賠也換不回她美豔的小瞼蛋。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褚心柔給打斷。
“晚孃說它很乖,才不會咬人。”
“表小姐,那是因為她是它的主人,它跟你可是不熟,如果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福伯該拿什麼向少爺和夫人交代。”福伯試著動之以情,勸小姐打消替那隻老虎洗澡的念頭。
瞧瞧那隻老虎嘴巴這麼大,表小姐長得細皮嫩肉,看起來相當可口的模樣,一不小心就會成為那隻老虎的腹中食物。
“福伯,您擔心得太多了,我不會有事的。”褚心柔擺擺手,前腳才向前一大步,就被福伯給拉住。
“表小姐,你別去。”
“福伯,您別拉著我。”
褚心柔開始與福伯做拉扯戰,而一旁的球球卻意興闌珊的閉著眼睛,在做日光浴,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洗去這一身的爛泥巴。
他們斷斷續續的爭吵聲傳到附近的廂房內,正在專心刺繡的中年婦人聽到吵雜的聲音放下手上的工作,眉頭蹙了起來,問著身旁的丫鬟道:
“怎麼回事?外面怎麼這麼吵。”
“小姐,需要婢女過去瞧瞧嗎?”
她正是嚴家已出嫁的女兒,可是當丈夫早她一步離去時,她卻被夫家的人給趕了出來,所幸孃家的人願意收留她和她的女兒。
嚴星辰點點頭,“我也一塊過去瞧瞧好了,一定是心柔那丫頭又在找人家麻煩。”
說起這個丫頭就讓人頭疼,家裡的人都把她給寵壞了。
不過她也明白,嚴家的人會把褚心柔給寵壞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在滿月的那天消失不見,他們想把給女兒的愛從褚心柔身上彌補回來,才會特別縱容褚心柔那丫頭任性妄為。
嚴星晨想到這,心裡的愧疚和不安頓時湧了上來,如果大哥和嫂嫂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一定會將她和褚心柔給掃出門,不過事情已經過了十六年了,只要她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對,沒有錯,她不需要擔心事蹟會敗露,畢竟已經過了十六年了,如果那孩子沒有被野獸吃掉,也早巳凍死在外頭了。
當年,她將那個一出生就備受關愛的嬰兒偷偷抱走,並且將她丟在深山裡,因為她怕這孩子一出生就奪去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而她那可憐的孩子心柔,一出生就沒了父親,與那個小女嬰出生就受盡關愛和呵護,簡直有如天壤之別。
邪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告訴她,假如沒有那個孩子,她的孩子就會備受疼愛,她在這個家中的地位絕不會受盡冷落,喪女之痛的兄嬸絕對會好好對待她的孩子,但是為了以後的好日子,她泯滅了良心偷偷把孩子帶走,任她自生自滅。
想來那孩子應該也和心柔差不多歲數了,這些年來她總過著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