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竹瀾的說法和敖烈的差不多,相比之下敖烈的反而更加詳細一點,於是梁夕也不打算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
環顧了下戰戰兢兢的這二十多個鱷魚族人,梁夕皺了皺眉頭:“你們鱷魚一族就只剩下你們這些人了嗎?還有沒有人沒有被押送過來?”
這個問題敖烈代替桑竹瀾回答了:“太子,鱷魚一族的生養率是很低的,一連幾胎都生不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梁夕上上下下打量著桑竹瀾,怎麼看都不覺得這麼強壯的男人會圈叉不行。
桑竹瀾被梁夕古怪的眼神打量一陣,就算再遲鈍的人也讀得出來眼神裡的憐憫。
這個身高三米多的大漢頓時臉色通紅解釋道:“大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主要是我們鱷魚一族的成活率太低了,因為一些原因,母親產下孩子後都被迫離開,任由剛出生的孩子自生自滅,所以,能活下來的很少。”
“這樣子啊——”梁夕腦中浮現出剛出生的幼兒就要獨自生存的場景,一陣猛點頭,“這樣子如果你們人口多的話那就見了鬼了。”
鱷魚一族竟然只剩下這二十多個人了,梁夕不免有些失望()。
這二十多人裡面還有婦孺,能算得上戰士的估計就只有七八個人。
看梁夕惋惜的模樣,桑竹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因為囚犯的身份,那些話他到了喉嚨後還是硬生生壓了下去。
梁夕是成了精的人,眼睛眨了眨,對敖烈說:“敖大哥,剛剛來這邊的路上我好像不小心把坎水刃上的一塊寶石掉在護城河邊上了,你可不可以去幫我看一下?”
既然是梁夕的要求,敖烈當然不好讓其他監獄裡的龍族戰士去辦。
他也沒有考慮太多,點點頭:“那我去幫你看一下。”
說完後就急匆匆向通道里走去。
等到敖烈的身影消失在通道里,梁夕撇了撇嘴:“有什麼話快說,按照敖統領的度,一個來回不需要多久。”
聽到梁夕這句話,桑竹瀾頓時有驚有喜:“大人你——”
“快說吧,其實我也覺得你們不應該一輩子就做苦力,你們的體格和兩體通註定你們在修真上會有極高的成就,你們應該是戰場上最嗜血、戰無不勝的戰士。”
梁夕的話讓桑竹瀾一下子感覺遇到了知己,大眼睛裡竟然蒙上了一層水霧:“大人,您說的對極了。”
他感動下對梁夕的稱呼都由“你”變成了“您”。
在梁夕嚴厲的眼神下,桑竹瀾止住了眼淚繼續往下流的趨勢,說道:“我們知道自己祖先當年犯下的錯誤無法饒恕,但是經過上萬年的反省,我們已經全部改過自新了,希望龍族能重新給我們機會。”
梁夕對桑竹瀾話裡面“祖先犯下的錯誤”很好奇,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個的時間,所以沒有開口,讓他繼續說下去()。
“只要現在能爆戰爭,我們鱷魚一族一定會用自己的表現來捍衛榮譽的,我們原本應該是七界中數一數二的強力戰士,上古時期就證明過,天、人、鬼、幽冥、妖、修羅、混沌這七大種族裡我們都是頂尖的戰士。”桑竹瀾說得慷慨激昂,然後又無奈地看著自己手上腳上纏著的沉重鐵鏈,“但是我們現在只能在監獄裡做著這些單調重複的工作。”
“這倒是,我也有把你們弄出去的想法,要知道,我是太子——”梁夕摸著下巴。
梁大官人的話無疑給了桑竹瀾和他的族人們無限的希望,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熱切的期盼。
被這麼多雙眼睛至上而下盯著,梁夕感覺還真是不大習慣:“可是難度也是很大的,比如——你們的罪名是上古時期就定下來的,而且你們戰場上最強戰士的威名也是上古時期流傳的,自從那之後你們就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