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擊了司馬光、王安石,可若是刊出來,人們只會更加認可王安石、司馬光不愧是持文壇牛耳的大家。
可是……
最終報上刊出的那篇文章,雖然前面也誇了王安石、司馬光,但後面的內容一出,實質是黑王安石、司馬光,而且這黑可謂一黑到底,其批露出的錯誤,就尹淳自己每看一條都感覺觸目驚心,心驚肉跳,而且這批判的錯誤太多了,尤其是寫到司馬光時。
你秦仙傲這樣打擊司馬光、王安石,他尹淳本是不在意。
可是……
尹淳至今還記得買最後這一份報紙時,賣報小童手中還一份附品,即有資格登報,進行抓閹的文章作者名字。
這份附品只有作者名字,價錢又貴,自然沒多少人會買過來。
可是普通人不會買,那些寄過徵文稿的作者豈會不買?
尹淳當時心中一動便買下了翻看,他的文章可以算是捧司馬光、王安石四封信,而且批露的錯誤和報上文章比,如九牛一毛,尹淳並不認為自己的名字會刊登在這附品上,可是附品上卻出現了他尹淳的名字。
而且也出現了張繹的名字。
張繹和尹淳是好友,他的文章尹淳也是看過的,如果說尹淳的文章還點出四處錯誤,張繹頂多才點出兩處錯誤,這居然也上報了。
兩人都是智慧通達之士,稍一思索便明白了。
秦仙傲坑了他們,或者說秦仙傲坑了那份附品上的所有人。
兩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報上的文章大肆怦擊四封信如何錯漏百出,那其他有資格參加抽獎的作品,在所有讀者眼裡定然也是一丘之貉。
他們兩人的名字上了附品。
外人眼裡就是他們的作品也是怦擊四封信那一方,而且還是類似報上載出的那一篇那樣不遺餘力怦擊。
傳出去,他們倆人既得罪了司馬光一脈,也得罪了王安石一脈。
整個大宋官場和學問界。不是司馬黨就是安石黨,他們把兩黨都得罪光了,那今後往哪裡走?就算你跑到司馬黨或者變法黨人物面前說自己投的有獎徵文稿內容是捧他們的,不是黑他們的。不說有沒有信,就算有人信,他們一個個去解釋,也丟不起那個臉。
司馬黨和變法黨的門被堵死了,還能去哪裡。只能投奔秦仙傲,這與司馬光、王安石作對的一脈。
兩人想通這一點後,一方面對秦仙傲恨得牙根癢癢,一方面也佩服秦仙傲這一手玩得漂亮,要知道那封附品的名單可是長得嚇人,有三千六百五十九名。
也就是說這三千六百多人如果要想在學問界,在官場混出個人樣,就必須盡力支援秦仙傲,為秦仙傲一切舉措鼓吹,秦仙傲好。他們就好,秦仙傲上位了,他們便可投奔秦仙傲門下,同樣上位。
秦朝面色微微緩和。
“尹公子悲觀了,你二人的文章我記得,寫得極為不錯,二位的聰明才智,以我看完全能夠憑著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地。”
“如今這世道,這大宋,看似繁華承平。實則盛極而衰,危機四伏,這危機不僅現於內,也出於外。二位非平凡之士,定然能夠看出,可是這天下以往的學說,真能解決得了?時代變了,我大宋的繁榮與歷朝歷代盛世相似而又不似,是以才有王相公變法。其法規條律前無古人。”
“王相公失敗,司馬相公只知縮頭守成,這天下種種積弊即因守成而來,你真認為這是最好的方法?我只能說是暫時性的最不壞的策略。”
“況且司馬相公若故去,誰為扛鼎之人?”
尹淳、張繹一震。
四周捱得近的也一個個張耳傾聽。
“司馬相公和王相公,一為盾,一為矛,都已把聖賢書讀爛了,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