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程頤寶貝不己。
“秦公子的奔馬圖,老夫倒是好奇。”程頤連線過卷軸,就要開啟。
“伊川先生。”秦朝連阻止,“這個現在不宜開啟觀看。”
“哦?”
程頤不由一愣,疑惑的看著秦朝。
“仙傲兄,為何不宜開啟看?”楊時連詢問。
為何不能開啟看?秦朝眼神瞟向客廳正牆的那幅《五駿圖》,要不是這客廳牆上掛了一幅李公麟的奔馬圖,我秦朝哪管你打不開啟。
李公麟,字伯時,號龍眠居士。
此人好古博學,長於詩文,更精鑑別古器物,自夏商以來鐘鼎尊彝都能考訂世次,辯別款識,放在現代就是一個超級牛逼的考古學家。而且他行楷書有晉人風格,與書法,其他成就相比,他最擅長的是‘畫’。
人物、釋道、鞍馬、山水、花鳥……對李公麟來說,就沒有畫不好的。
李公麟的畫深得畫聖吳道子的旨趣,得到王維的正傳,融合李思訓的心法,就是一個句,集諸家之長,得其大成,師法自然,大膽創新,自成一家被後代敬為第一大手筆,百代宗師。
這是一個畫家中的超級大牛人。
李公麟不以畫馬擅長,可是他畫的馬已經超過以畫馬最為聞名的大畫家韓幹,其《五馬圖》被後世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李公麟畫的馬是很厲害,可是也要看放在什麼時代,與什麼人比。
秦朝手中那一幅《奔馬圖》並非秦朝原創,而是摹自於後世畫家中的另一座巍峨高峰,以畫馬聞名於世界的徐悲鴻。
徐悲鴻自幼隨父讀書學畫,得傳統畫的功底,又先後赴法、瑞、意、日學習、觀攀,其油畫《蕭聲》、《遠聞》為人稱頌,而國畫創作堅持師法造化的寫實傳統,同時吸取外來的藝術技巧,終於融合中西,貫通古今。
李公麟為畫好馬,經常去皇家養馬的騏驥院觀察馬匹。
可徐悲鴻為了畫好馬,也是世界各地去接觸馬,騎馬,瞭解馬的性格,成為馬的知己,作了大量的駿馬寫生,甚至對馬匹進行解剖,因此對馬的結構、形態均瞭然於胸。
其實古代畫馬畫家極多。
可是徐悲鴻一出,後世之人大多隻知道徐悲鴻擅長畫馬,歷史上其他畫馬名家反而不知道了。
只因一點。
古代畫馬名家雖然各擅勝長,但總體意境上並沒有太大的,顛覆式的變化。
像李公麟白描手法舉世無雙,這只是在古代,古代畫家大多都不重視寫生,而李公麟極為重視觀察,所以他的馬和真馬極為相似。
可是現代,凡是學畫的,對於寫生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基本功,經過大量的寫生練習,現代的畫,用白描手法,畫一匹馬,很相似反而算不了什麼,這是時代的烙印。
而徐悲鴻的馬,在於越過看山是山的層次,達到了一種神似而形不似的境界。
所以千古畫馬。
以前都是類似白描似的畫馬,而到他一出,大潑墨,大手筆,整個筆墨完全變了。
李公麟以及其他古代畫家,畫馬畫輪廓,是平面的,徐悲鴻畫的是馬的肌肉,筋骨,飛奔的神韻,變為3d立體了。
有些技術是厚古薄今,可也有一些是厚今薄古。
徐悲鴻的馬。
與李公麟的馬放在一起。
李公麟的馬便顯得太過溫吞,柔順了,相形見絀,這未必是技術,而是技巧,思想,風格的不同,或者說是意境的差別,更重要的是一股撲面而來的新意。
天下事向來都是創新難,一旦創新出來了,後人學起來就容易。
徐悲鴻畫馬技法一出,接下來一個個國畫畫馬者都能學到他的技法,真正下過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