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鹽藏,於是他們便揮兵南下,把他國的土地佔為己有。”
“只有搶不過,他們才會使用購買的方式。是非對錯,那是我們特有的禮教與道德給予的,他們未受教化,自然沒有這樣的觀念。”
“敢問陛下,你敢與這樣的人結為同盟麼?敢問陛下,你敢保證他們不會過河拆橋麼?”
帝王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與北燕洽談,他看到的是合作帶來的利益,是瓜分東陵後帶來的疆域擴張。
於他而言,這時與北燕為敵,不若拿下東陵後再與北燕為敵,到時候至少還能得到東陵。
恰如攝政王所言,他懦弱聽話。
這是他的生存之道,所以就算不贊同,他也不敢說。
攝政王卻像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從鼻腔中迸出一聲冷哼:“你當本王這雙手沾滿鮮血,卻讓你至今純潔如初生的嬰孩,是為著什麼?”
“本王不在意與這天下任何鬼迷心竅、利慾薰心的人廝殺,但絕對不允許你也成為那樣的人,尤其是為了爭奪帶著西楚的將士去死。”
“永遠記住一點,守住西楚就是守住你自己,這是本王的底線,也是你絕對不能觸及的邊界。”
他雙手沾滿血腥,卻十分痛恨戰爭。
所以他決不允許,西楚發動非迫不得已的戰亂。
年輕的帝王莫敢言語,只是垂著腦袋聆聽。
最後,攝政王又嘆了口氣:“明知你資質有限,本王卻還想著你能成為一位聖明之君,事事周全。”
“實話與你說罷,北燕這次的真正目的並非結盟,而是挑撥陛下與本王之間的關係。”
“一旦西楚陷入內亂,在北燕與東陵對峙期間,西楚將沒空去妨礙北燕的好事。”
攝政王唇邊泛起清冷的笑意:“否則,他們又豈會派如此蠢笨的使臣入楚?難道北燕找不到有腦子的人麼?怎會是那種貨色擔此大任。”
“箇中關竅,陛下自己好生揣摩吧……”
說著,攝政王拍了拍皇帝的肩膀:“陛下,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年輕的帝王深深彎下腰,目送那一襲黑衣走向黑暗之中。
他不知道,應該對這番話信幾分。
畢竟是從這可怕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
老內侍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天子,恭恭敬敬地道:“陛下,攝政王既然敢殺北燕使臣,那就有把握北燕不會在此時與西楚為敵。”
“否則若是西楚與東陵結盟,北燕將會面臨進退維谷之處境。再者,北燕敢把主意打到西楚頭上,殺他們幾個使臣,的的確確是仁慈了。”
年輕的帝王雙眼眯起:“朕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