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爭取更多的時間處理收尾一事。
暗衛又道:“昨夜羅縣令同樣遭到了刺殺,六爺按照姑娘的吩咐,在羅縣令面前充分展現了他的實力。”
白明微問:“可有說羅縣令有什麼反應?”
暗衛說:“羅縣令這人精得很,表面上什麼也不露,不過六爺說,他睡得很安穩。”
“今兒一早,他便把薛傢俬屯食鹽的文書送了上去。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薛家屯有十數萬石私鹽的訊息,現在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這會兒羅縣令便是想反悔,也不能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好好依傍我們。”
白明微露出一抹笑意,她又問:“關於薛家的事,百姓有什麼反應?”
暗衛回答:“拍手稱快,很是支援羅縣令的做法。但念在多少受過一些恩惠,倒也沒有落井下石。”
白明微聽了點點頭:“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暗衛拱手:“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
白明微道:“辛苦了。”
暗衛說完正事,恭恭敬敬地捧上一個信封:“白姑娘,主子給您的來信。”
白明微接過信封,也不知裡面裝了什麼東西,只是輕輕一晃,便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白明微剛想拆開,見暗衛還恭敬地站在一旁聽命,連忙揮了揮手:“沒事了,下去吧。”
暗衛躬身,輕手輕腳地退下。
白明微把信封拆開,幾粒紅彤彤小豆子滾了出來。
“相思子?”
白明微不禁搖搖頭:“還真像風輕塵能做出來的事。”
她把相思子撥到一邊,徐徐展開信箋。
本以為是什麼不正經的話,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
卻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像是某種動物掉進墨池裡,最後把臀部印在信箋上的圖案。
直到她在上面看到一個小小的爪印。
她這才發覺,這黑乎乎的醜圖案,果真是那隻無良貂印的。
白明微無可奈何,她把印著小白貂臀型的信箋抽到一旁,隨即展開第二張信箋仔細端詳。
信箋上頭,是一行行飄逸的字跡,洋洋灑灑而不失規矩,工工整整而不謝風/流。
筆鋒走向還是那熟悉的樣子,然而寫字的力度不似從前那般重了,倒像是柔和了許多。
待白明微把信上的內容仔細一看,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真是一對活寶!”
她感嘆一句,把信扔到一旁。
信箋飄落在桌面,但見上頭寫著:
霸佔主子的第一日,貂很開心。
霸佔主子的第二日,貂很得意。
霸佔主子的第三日,貂很猖狂。
女人,主子已經被本貂徹底霸佔。
再不回來,本貂就要獨享主子了。
最後,白明微還是忍不住撿起信看了幾遍,唇邊不由自主掛上一抹柔柔的笑意。
這笑容彷彿能叫冰雪消融,如同信箋上筆畫溫柔的字跡。
過了片刻,白明微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昨夜下了一場大霧後,天氣便又涼了許多。
此時天色昏沉,呼嘯的寒風夾雜著冷雨飄落,滿目都是朦朧的、蒼白的景緻,唯有臨窗那株臘梅仍舊頑強地開著。
嬌妍麗態,搖曳生姿。
年關也近了,距離小傳義的生日也沒幾日。
只要薛家背實囤積私鹽的鍋,而私鹽也被運往朝廷的鹽庫中,那麼錦城這邊的事,算是結了。
她也可以如約趕回羌城,為傳義慶賀生辰。
到時候受傷的弟兄們繼續留在錦城養傷,直到身體可以經受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