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得分外白皙。
他挑唇:“玉露?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你我的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元五臉色分外難看:“噁心!”
蕭重淵頭也沒回,淡聲回應元五:“而與你的相逢,委實噁心。”
白明微又倒了杯酒,推到蕭重淵面前:“這是靈犀,攝政王嚐嚐?”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此酒你贈本王,不論如何,它都是好酒。”蕭重淵說完,正要舉起杯子。
“咻!”一隻手伸過來,把酒杯搶過去。
待蕭重淵回過頭時,元五已將酒一飲而盡。
“奪。”
酒杯被砸在桌面上,元五的唇畔,噙著妖冶的笑意:“此酒,不是攝政王的。”
蕭重淵的語氣透著為難:“你從我這裡把‘靈犀’搶走,是想要與本王心有靈犀麼?”
元五再好的忍功,此時也險些破防。
看到蕭重淵對白明微那副痴迷樣,而白明微不反感的樣子,叫他胸臆間陡生一股抑鬱之氣。
他把酒杯推到白明微面前:“還有什麼酒,都倒來嚐嚐。”
白明微斂住眼底的一抹光亮,隨後慢條斯理地為元五倒酒。
倒一杯,她介紹一杯。
“這是‘破軍’,苦澀卻濃烈,是為戍邊將士釀的暖身酒。”
元五一飲而盡。
“這是‘早春’,淡且溫柔,是曲水流觴,文人才子以文會友的佳釀。”
元五依舊一飲而盡。
“這是‘朝陽’,先柔後甘,如同朝陽緩緩升起,入口舌尖與喉嚨所感滋味不同。”
元五還是一飲而盡。
“這是……”
不知不覺,元五已經喝了七八杯了。
白明微之前帶著俞劍凌他們過來試的酒,元五嚐了好些。
最後,白明微緩緩倒了一杯,遞到元五面前:“這是流霞。”
元五接過喝下,卻怔在了當場。
白明微解釋:“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這流霞酒,也叫相思酒,元大人,滋味如何?”
元五沒有急著言語。
他慢慢放下酒杯,半響才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酒。”
白明微笑道:“這今朝醉的酒,多得超乎元大人的想象。”
元五很快便從品味流霞酒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把玩手中的酒杯:“費了這麼半天勁,是故意誆我來試酒的麼?”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對這今朝醉的酒,沒有太大興趣,更別說要與東陵簽訂什麼酒水交易契約。”
白明微笑容依舊。
並未因元五的回答感到失望。
因為她篤定,這今朝醉的酒,能夠讓元五回味無窮。
尤其是這相思酒。
元五適才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重淵在一旁揶揄:“誰誆你試酒了?不是你自己把酒杯搶過去的麼?元大人倒打一耙的本領,本王佩服。”
元五瞪了蕭重淵一眼:“小人!”
蕭重淵含笑:“元大人只說對了一半,本王不是小人,而是‘得志’。”
說完,他面對白明微的方向,便不再言語。
雖然說著這些話,可他半點都不顯輕浮。
倒像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宣之於口的。
因為對白明微剖白心跡的那些字眼,由心而發,那麼真摯。
這叫元五覺得分外刺耳。
又見白明微對蕭重淵的示好不自覺唇角彎起,他更覺得鬱卒。
正想說什麼。
蕭重淵輕拍桌子,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