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想要讓高氏改嫁的物件。
春雨忍不住了:“胡說八道,夫人是在病中,然而還有二夫人、三夫人,這些夫人們哪個不尊貴,按輩分她們也合適,我們小姐一個已經嫁了的姑娘,怎能在孃家去接待貴客?”
小丫鬟不冷不熱:“奴婢也只是聽命行事,姐姐你要是有什麼意見,自己去找老爺辯駁。”
春雨勃然大怒,卻無話可說。
大人不僅是一家之主,還是小姐的父親。
她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小丫頭,就算明知此事不公,她又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呢?
比起春雨的火冒三丈,高氏顯得十分平靜。
她從容開口:“你去回稟父親,就說我知道了。”
說完,她看向春雨一眼。
春雨不情不願地接過托盤。
小丫鬟行禮退下。
這人一走,春雨放下穿戴,就委屈得哭了起來:“小姐,您還為三姑爺守著孝,這紅豔豔的衣裙,怎麼能穿你身上?”
高氏斂住唇邊的苦澀,柔聲安撫春雨:“在他們看來,我與阿瓊已無任何關係。”
“我穿紅色,穿素色,他們根本不在意,在意的是我明日下午,能不能叫薛夫人滿意。”
春雨越想越憋屈:“小姐容色姣好,便是不穿這海棠裙,也能豔壓群芳,可老爺偏偏送海棠裙過來,這其中的意思很是明顯。”
“他分明在逼姑娘與白府儘快劃清界限,一旦小姐明日把這衣裳穿上,脫了給亡夫守孝的孝服,就意味著小姐決定與過往撇清關係。”
“到時候就算這邊的親沒有結成,小姐與六姑娘回了白府,白府的人不介意這件事,小姐心底卻是永遠也越不過這道坎。”
“從小姐回來後,老爺從未見小姐一面,現在突然這樣做……您可是唯一的嫡女,他怎麼能這麼對小姐啊?”
高氏目光落在托盤上,海棠紅的衣裙,彷彿也映紅了她的雙眼。
她笑了笑:“小弟不也是唯一的嫡子麼?可是這個家,卻像是兄長才是接班人了呢……”
這裡的兄長,說的自然是高晟。
春雨急道:“小姐,那您準備怎麼做?”
高氏默了半響,這才開口:“不管我怎麼做,也要顧及母親。我是嫁出去的女兒,大不了和孃家斷絕關係。”
“但是母親不行,她已經在這個家落地生根,倘若硬生生拔去,必定傷筋動骨,丟了半條命。”
春雨愈發焦急:“小姐,難道我們真的要服從老爺的命令嗎?可是那樣的話,小姐何嘗不是丟了半條命?!”
“要不我們和風軍師還有六姑娘說吧,他們一定能幫我們想想辦法,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最後被逼著做小姐不願意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