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你的人很有可能和我們隊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所以你的襲擊案現在已經被劃分到我們隊了。」
簡夢言點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鄒舒陽,似乎並沒有把自己被襲擊的事放在心上。
「夢夢!」鄒舒陽看著簡夢言這副樣子,擔憂的同時又生出了無奈道:「你別總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你是被一個手上有十幾條人命的兇手盯上了。」
簡夢言伏在鄒舒陽的肩膀上,討好道:「我沒有不在意啊,這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嘛。」
見鄒舒陽的表情緩和下來,簡夢言的彩虹屁一刻不停歇地冒出來,「你可是繼何玉山之後咱們江州出現的第二個破案天才誒,有堂堂江州公安局城西分局刑警大隊重案中隊副中隊長鄒舒陽的陪同,哪有人敢那麼囂張啊?」
鄒舒陽輕輕點在簡夢言的腦門上,「這高帽給我戴的,還有,我的字首是不是過於長了?」
簡夢言便笑,軟軟地靠在鄒舒陽的身上,叫鄒舒陽心裡也跟著軟得不像話。
「對了夢夢,你被襲擊之前想和我說什麼?」
正在翻來覆去玩弄鄒舒陽大手的簡夢言動作頓住,片刻後將鄒舒陽骨節分明的手放下,人也從鄒舒陽的身上起來,「我想和你說,我想起來關於靜靜的事了。」
對上鄒舒陽驚喜的目光,簡夢言縮了縮脖子,伸出手比量了一個短短的距離,「不過只有一點點,那什麼,你做好心理準備哈。」
鄒舒陽點頭。
他們現在對於丁靜的瞭解太過片面又過於籠統。
以至於他們雖然知道丁靜就是一切事情的開端,但是其他的卻都一頭霧水。
就比如說丁靜的那個男朋友。
他們今天也去走訪了丁靜的科任老師和其他同學,甚至丁靜尚在獄中的父母都被詢問過。
可一無所獲。
甚至小唐都在懷疑丁靜有男朋友這個訊息到底是真是假呢。
對上鄒舒陽竭力控制住的帶有期待的目光,簡夢言清了清嗓子,「我想起來,靜靜家破產之後,她就一直住在一個又老又舊的房子裡,說是租的,不過那家的房東是個挺慈祥的老爺爺,說看靜靜一個小女生,挺可憐的,就說什麼也不肯收靜靜的房租。」
鄒舒陽點點頭,「她住在哪?還有印象嗎?」
簡夢言看了鄒舒陽一眼,深吸了口氣,「可怕的事情就在這。」
「可怕?」
「那天中午跳樓的那個,還記不記得?」
鄒舒陽點頭,怎麼可能不記得?
然後簡夢言就不說話了。
鄒舒陽愣了下,然後猛地站起來,音量也沒控制住,驚呼道:「你是說,丁靜家破產之後,就一直住在程浩跳樓的案發現場?」
簡夢言點頭,「我去過幾次,房東爺爺確實很友善沒有錯,但是房東家的孩子看我們的眼神就沒那麼友善了,偶爾還會給我們找麻煩。」
「房東家的孩子?」
簡夢言歪著腦袋想了會兒,最後捂著腦袋無奈放棄,「我不太記得他了,只記得是個和我們同歲的男孩。」
同歲的,男孩!
不知道為什麼,鄒舒陽一下子就想到孫校長提到的,丁靜在學校的雜物房被□□的事。
雖然這樣無憑無據地把這個人和這件事聯絡在一起既不科學也不地道。
「阿陽,你說……」簡夢言又拉著鄒舒陽坐到床上,抓過鄒舒陽的手輕輕把玩著,「當年靜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我會不記得呢?」
安慰的話哽在鄒舒陽的嗓子眼裡。
簡夢言的父母生意做得大,並不能經常在家,簡夢言從小雖然在物質方面沒有被虧待過,可在精神層面始終孤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