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是這樣的。
簡hela夢言還要說話,卻被丁靜一下推開。
突兀的失重感來臨,簡夢言從夢中驚醒。
眼前是亮著的燈光,潔白的牆壁,熟悉的傢俱擺設。
「是夢啊。」簡夢言悵然若失地喃喃著。
忽然,簡夢言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從茶几上拿起手機,抿了抿唇,撥給了鄒舒陽。
彼時鄒舒陽才剛洗完澡,正皺著眉思考幾件事情的聯絡。
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還把他嚇了一跳。
回過神的鄒舒陽抓過電話,「夢夢?」
簡夢言停了停,才說道:「你在做什麼呀?」
鄒舒陽把電話拿開,看著亮起的螢幕上顯七餓群舞爾司9零把儀9兒收集滋源多多歡迎加入示出來的「夢夢」字樣後才重新放回耳邊,「剛洗完澡,夢夢,你的嗓子怎麼了?怎麼這麼啞?」
簡夢言勉強笑了笑,笑著笑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我,剛剛做了個夢。」
「夢?」
輕「嗯」了聲,「我夢到靜靜了,阿陽,我,想起來了,關於靜靜……想起來了。」
鄒舒陽一下子坐起來,「想起什麼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放在沙發上的衣服扯過來披在身上,「我現在去找你?」
半晌,簡夢言那邊也沒有回答,鄒舒陽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夢夢?」
忽然,簡夢言那邊響起簡夢言略帶驚慌的聲音,「你,你是?」
緊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鄒舒陽抱著手機,嘶吼道:「夢夢?夢夢?」
然而那邊再無人回應。
簡夢言,出事了!
鄒舒陽立刻驅車前往簡夢言的家,這一路上,鄒舒陽心都惴惴的,他害怕。
害怕簡夢言會成為那人諸多「戰績」中的一個。
最終鄒舒陽以城市限速的邊緣速度趕到了簡夢言家,簡夢言家的門沒關上,微微開了一道縫隙,鄒舒陽眸色暗了暗,拉開門走了進去。
簡夢言倒在陽臺門邊,臉上帶著尚未消退的詫異。
見到簡夢言人,鄒舒陽反而不敢上前了,緩了緩神,鄒舒陽才下定決心走過去,伸手探在簡夢言的鼻翼間,感受到簡夢言清淺的呼吸,鄒舒陽這才鬆了口氣。
緊接著就脫力地坐在一旁,剛剛腎上腺素分泌過多,以至於現在鄒舒陽四肢酸軟,抬起手的力道都沒有。
——
坐在急診大廳裡,鄒舒陽還有些提不起力道來。
旁邊是一個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的中年男人,男人身邊坐了個風霜滿面,頭髮花白的中年女人。
女人一邊照顧哼哼唧唧的男人,一邊捂著胃嘆氣。
另一頭是剛剛經歷了生離死別的一家人,男女老少,哭天搶地。
這樣的場景在醫院中並不少見。
大多人都是從醫院生,又在醫院死。
深吸了口氣,鄒舒陽往後看,簡夢言仍在床上昏迷,蒼白的燈光下,簡夢言的面板白得幾乎毫無血色。
矮個的護士跑過來,對照著簡夢言的病例對一旁的鄒舒陽道:「簡夢言的家屬?」
鄒舒陽點頭,「我是她男朋友。」
護士頓了頓道:「患者體內被注射了不明藥物,目前看是沒有什麼副作用,接下來在醫院觀察兩天,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鄒舒陽「嗯」了聲,似乎想到什麼,問道:「那個不明藥物是什麼?」
護士道:「不知道,大部分已經被患者吸收了。」
見鄒舒陽沒再說話,護士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噥道:「都說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