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最後他卻是伸出手來大拇指在我的臉上摩挲著,令我整個人一顫反射性的退後了一步,他笑了笑道:“沈初夏,我告訴過你,你只能是屬於我的。”說完之後他又欺近了一步。
我嗤笑一聲,搖晃著身子又退後了一步:“陸承煜,我屬於你,可是你又給過我什麼,你除了把自私、無情和傷害留給了我,你又還給過我什麼?”我仰起頭來望著他,目光帶著倔犟的質問。
三年前患有自閉症的我,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能夠進入了內心,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想要抓緊他,卻從未想過他從來都不是我的救命稻草,卻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給了我致命的一擊,基於此,我對他又還能抱有什麼樣的奢望呢?
然後看著他啞口無言的樣子,我突然笑了繼續道:“不要以為三年前你給了我一塊糖,我就要對著這塊糖念念不忘一輩子。”我一字一句一雙眼睛緊緊的瞪著他,彷彿是要將他看穿。
最後我收回了目光,毅然轉身下抬起腳步的時候,卻不想一腳踏空,我整個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在樓道處靜止。
全身疼得像被車輾過一樣的疼得我連吸一口氣都覺得困難。
“初夏,你怎麼樣……”陸承煜急忙的走到我的面前蹲我的身邊,聲音有些緊張的問著我。
我屏住呼吸忍著全身的疼痛,不想去看他一眼,他要扶著我起來,可是我卻渾身像觸電一樣的甩開他的手,卻因為這猛烈的動作,疼得我眼淚都要奔出來了的看著他:“我求你離開,離開我的生活,好不好!”我幾乎是帶著請求的語氣。
“初夏,我送你去醫院。”陸承煜不顧我的阻止,還是小心翼翼的將我從地上橫抱起來,然後將我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因為酒精的作用和身體的疼痛,令我整個人幾乎要虛脫了,在急診的室裡清完傷口中,然後就是一些檢查,醫生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是再重一點話,全身會摔成半殘廢,以後要坐椅輪,醫生在檢查的時候都說好險。
等我醒過來,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我看到桌上還放著一盒生日蛋糕,眼裡一下就湧了出了眼淚,覃小唯看到我醒了,走到床前看著我一臉心疼的樣子道:“好好的一個生日,卻弄成這樣子,夏夏,你疼不疼啊!”
“小六月呢?”我的身體動不得,只能用眼睛在病房裡瞄著,沒有看到人,我才問起。
“我將小六月送去了我家,讓我媽幫忙看著了,沒敢帶來,怕她擔心你。”覃小唯替我倒了一杯水,因為傷集中在下半身根本就坐不起來,只能躺沒辦法喝水,然後她又跑去服務檯去給我拿了吸管了。
“初夏,喝點粥吧。”陸承煜手裡抱著一束花,不知從哪裡擰了一碗粥走進我的病房裡,我瞟了他一眼就沒有再看他,他拿起勺子給乘了一勺放在我的嘴邊,我將頭偏向了一邊沒有接。
正在這個時候陸承煜的手機響了,我閉上眼睛,我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就怕電話那邊能感覺到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似的。
結果他沒有接,只是將電話給掛掉了,剛掛了電話,手機又響了,我皺了皺眉,放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握著,這個時候的電話自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那就肯定是家裡的人。
最後他將碗放在桌子上,轉身出去了,我這才睜開眼,病房裡一下安靜極了,他在外面接聽電話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清楚了,他說:“我在忙,今晚不回家了。”
這一刻我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我聽到他掛了電話,我這才又閉上了眼睛,不願意看他。
他走進來,我睜開眼望著他:“你回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初夏,對不起……”我閉著眼睛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我的心像是有絲苦澀的東西在喉嚨間蔓延到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