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國曆來有一個傳說,音域,雪國之東,隔海之洲,座下十二司,各司其樂,仙音渺渺,宛若天籟。相傳雪國的每任新皇登基,音域就會派出一司前來祝賀,併入世為雪國宮廷及民間作樂,廣為流傳,直到下一任樂司到來。音域的樂司歷來一直受雪國國皇室的保護,給予至高的榮耀,然而十七年前,音域之主突然昭告天下,不再入世,雪國朝廷之事從此毫不相干。”
卻沒不想十七年後,音域之司再現,眾人臉上都是無比詫異。音域之司的到來和剛才的簫聲有何關係?此人居然是花隨意的妹妹,歷來傳說花家和音域有著不可解的淵源,看來不假。只是這花隨意的妹妹,對花隨意好像存在敵意,兩人關係並不融洽。
花止容一聲冷笑,“花王的妹妹,不敢當,我的哥哥只有一個,他叫花隨想。”
花隨意不緊不慢道:“只可惜他已經死了。”
花止容卻厲聲喊道,“拜你所賜,有你這麼狠心的弟弟,才害得他含恨九天。”
“那你現在這又是要幹嘛?殺了我嗎?素知你們音域歷來不問世事,又怎麼再入江湖?”
花止容並不回答,只是高傲的抬起頭。
楚為鑑見狀走過去,抱拳道:“剛才多些姑娘相救,還請姑娘移駕府上,讓老夫聊表謝意。”
花止容神色淡漠,“不用了,我並沒有救你,我只是奉命捉拿音域的叛徒,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轉身離去,慢慢走遠,像來時一樣,身影消失於遠處街頭白霧之中。
軟轎中的花隨意眼裡暗芒微露,四周風雲湧動,讓人心生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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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謝清裳診斷過後,說他精神常年受損,已成頑疾,要想全好是不可能的,只能開點藥慢慢調養。說完她神色複雜地看了旁邊的楚為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去一旁寫好方子。
夜裡深邃的黑,如同鬼影幢幢籠罩著人的心,讓人透不過氣了。每個人心裡都各懷心事,各自回到房間輾轉難眠。
南風回到風眠居,洗去一身浮華,遣退侍女,在月下獨自飲酒。
夜來愁思多,思我年華不待,思我身不由己,思我千千心結難解,長路漫漫人孤,不由得對月而歌,且聽一曲《南風季》
清風不解愁兮,明月不知意。一生惶惶兮,南風季。
故人難相見兮,尺素無心寄。柳暗花明兮,南風季。
前路有彷徨兮,腳踏遍生刺。回頭無望兮,南風季。
縱彷徨前往兮,披荊且斬棘。王者歸來兮,南風季。
天下唯吾願兮,凌雲升朝夕。萬人敬仰兮,南風季。
登高盡攬風華兮,豈需旁人依。仰天長嘯兮,南風季。
南風季兮南風意,南風意解南風戲,南風一戲天下局,天下局兮天下懼,天下懼兮南風去,南風一去無歸意。
世人風中說涼話,還看南風季中一曲南風戲。
夜風習習,平添了幾分神秘莫測,卻終於有什麼東西想要撥雲見日,破土而出。
楚夕夜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楚為鑑擔憂的臉,他皺眉冷聲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昨晚的畫面模模糊糊的出現在腦海,他詢問夾雜擔憂的神情複雜看了楚為鑑一眼,見他無恙後又迅速恢復冷漠。
“夜兒,你好好休息,先把身子養好,如果你不想住這裡,等你身子好了就可以走。”
楚夕夜忍住大腦裡面的劇痛強撐起來,言語疏離,“我很好,我要離開。”
端著藥進來的賴小天看見他額頭青筋畢現,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鼓動的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