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裡能讓人溺進去的溫柔。

只是覺得看著兩個人這樣依靠的站著，那些幸福的空氣就彷彿撲面而來了。

少年忍不住嘿嘿地點頭，誇張地開口道：“就這樣的模特，如果我還拍不出讓人眼前一亮的照片，我就把我家寶貝尼康送去游泳！”

“你捨得？”小姑娘不屑地看著男友一眼，抱怨著說，“你疼它比我還厲害！”

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掩飾地拉高了聲音：“別廢話了，我們剛快準備拍照，哥哥姐姐可能還有事情呢。”

“不忙。”蘇安兒微笑著，轉頭打量了一下小小的相館店。

雖然店面不大，裝修的材料也不是很昂貴，可是，店裡每一處都能看出兩個人的心意，桌上擺著的一對情侶娃娃，牆上貼的牆紙，還有小小的化妝臺上那些擺放整齊的用具，無處不顯示著店主對它們的愛護。

“真是麻煩兩位了。”那個叫程城的少年一邊開著一個房間的門，一邊真誠地說著。

葉卓然淡淡地擁著蘇安兒微笑，蘇安兒有些享受地將自己身子放軟一下，讓自己靠著他，更顯得自己輕鬆。

兩人被他們帶進小小的攝影房裡。

“坐這裡拍！”小姑娘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將一張大紅色的沙發拖到中間，拍了拍，示意他們坐下去。

“不錯，不錯。”少年咯咯一笑，表揚著，“和我一起呆久了，審美觀也變好了許多呀。”

小姑娘“哼”了一聲，鄙視地看了男友一眼：“我一直這麼好的，好不好？”

蘇安兒和葉卓然淡笑地坐在紅色的沙發上，看著兩個人鬥著嘴，忽然覺得很舒服，那種年輕而簡單的愛情……

真讓人嚮往。

“行了，知道你眼光好”，少年無奈地擺擺手，朝女孩說著，“快，去換背景吧。”

小姑娘“哦”了一聲，走到背景佈下面，頓了頓，撇撇嘴，不太確定地抬頭看著正在調整著三腳架的少年問道：“用什麼顏色的背景好啊？”

少年毫不猶豫地回了個：“笨蛋，橙色，幸福的顏色。”

“你才笨蛋啦。”小姑娘“哼”了一聲，有些馬後炮地說著：“我也這麼覺得應該用橙色的，再確定一下而已啦。”

少年搖頭無奈一笑，低頭看了看鏡頭，朝蘇安兒和葉卓然說著：“你們兩個，能不能靠近一點啊？”

蘇安兒紅了紅臉，忽然覺得有一種被拉著拍了婚紗照的感覺。

她以前陪朋友去拍婚紗照，也經常聽攝像師說著“靠近一點”的話。

那時候就覺得這句話曖昧得厲害。

蘇安兒有些發窘地抬頭看了看葉卓然，卻見他的笑容恬淡而安穩，好像只要能與自己呆在一起，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安兒，坐過來一點。”葉卓然的氣息吐在蘇安兒的耳邊，熱熱的。

蘇安兒抿了抿嘴，向葉卓然那邊挪了挪身子。

“姐姐，別害羞啊！”拿著相機的程城呵呵地笑著，說道，“放鬆啦，別坐得像八十年代的結婚照一樣啊……姿勢自然一點。”

蘇安兒點點頭，將自己的腦袋靠在葉卓然的肩膀上。

又覺得有些怪異，連連換了幾個位置，還是覺得不對，身子情不自禁地僵住了。

“安兒……”葉卓然無奈地看著她，忽然淡笑著將蘇安兒的上身輕輕壓下來一些，讓她的腦袋恰好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蘇安兒“啊”了一聲，受驚似的抬頭看著他。

葉卓然微微地低著頭，眼睛直直地看著蘇安兒……好像有很多話要說，說一輩子也不能說完。

一瞬間，蘇安兒覺得那些尷尬，那些怪異全都消散了，她的眼睛裡能夠看見的只是小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