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痕?那可是冰雪寒堡的第三高手啊……”
“我就說嘛,就算再武痴,也不會挑這個時候下手,這擺明了報私仇嘛……”
“這些有好戲看了,武境之內很久都沒有聽說過有這種級別的高手爭鬥了……”
“還真有砸場子的來了!聽說幾個月前。武門和好幾個一流大門派一起出動……”
“看來有好戲看了,剛則易折!雪漫天為人一向孤傲,連帶著他手下幾大長老也都是剛硬無比。看起來這幾十年來得罪了不少人啊!”張鐵然負手而立,淡淡的說道。
“這不正好嘛!這算是正餐之前的開胃菜吧!這江海天也太心急了一些,若是在婚禮當晚,聯合金丹道、淨衣門這些大門派一起發難,豈不是要給雪漫天一個更大的難堪!”義雲天腦海之中想起雪漫天那副冰冷漠然地神色,就感到一陣不快。
雪漫天硬生生的將他逼下萬丈寒淵的情景,幾乎就像是生生的烙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一般。任憑時間的沖刷,都不能湮滅。反而越發的深刻起來。
實際上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到時候自己兩人再一場大鬧,恐怕這一場兩大門派的聯姻之喜,就要生生的給毀了吧。
就在義雲天說話的功夫,四周又開始靜了下來。眾人屏息凝神,都在等待冰雪寒堡地回覆。若是冰雪寒堡應戰,那可就有一場好戲看了。近千家門派在這裡匯聚,除了少數門派之外。難道大家還都是懷著好心前來賀喜的?
兩個一流大門派的強勢聯姻,無形之中,可是觸犯了很多人的利益!冰雪寒堡能夠出一點狀況,絕對是眾人所樂意看到的。
一片寂然之中。就聽到寒風呼嘯的聲音,滿天的雪花緩緩的飄灑下來,猶如白色地精靈。
“在下武門江海天,聽聞貴堡雪無痕長老武學修為精湛,特來領教!雖然貴堡大喜在即,此舉有些唐突,在此江某表示萬分抱歉。但是還望雪無痕長老能夠體諒在下一片拳拳向武之痴心。成全在下。在下不甚感激!”
江海天等了半晌。沒有回應,就又說了一遍。
“咦。不會吧,冰雪寒堡不敢應戰!”義雲天詫異無比。轉頭看了看,滿屋頂站著的都是前來參加婚禮的其他門派眾人,冰雪寒堡的人竟是一個不見。
“不會,以雪漫天地脾氣,一定會應戰的!”張鐵然搖頭否定道。他和雪漫天在四十年前是生死之交,論起互相瞭解的程度,絕對不差。
又沉靜了片刻,眾人面面相覷,難道冰雪寒堡真的不敢應戰?
“哼,冰雪寒堡不會是屬烏龜的吧……”
“天知道呢!第一流大門派,平常也是眼高於頂,現在……”
眾人大失所望,紛紛出言以示不屑。不過也有老成持重一些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另外有一些替冰雪寒堡辯解的,則往往還沒有說兩句,已經淹沒在眾人地口水之中了。
就在亂紛紛之時,一個清冷地聲音陡然響起。
“難得武門江長老有興,雪無痕敢不奉陪!”這個聲音低沉之中帶著一些沙啞,瞬間傳遍整個冰雪寒堡。登時,所有的其他聲音都消失不見。就聽到“奉陪”兩字地迴音在寒風之中迴盪。
這個聲音,正是冰雪寒堡長老雪無痕的聲音。
隨著聲音,一條灰白色的人影輕飄飄的躍上城主府的圍牆。白髮如雪,衣袂翻飛,正是雪無痕。
義雲天眯著眼睛打量數個月不見的雪無痕。卻見他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兩眼翻轉。帶著混濁之色,好像一個昏聵不堪地糟老頭子。
一陣寒風吹過,雪無痕猶如毫無重量一般的隨風向前飄落,兩腳觸地之時,恰好距離江海天不過十米。這個距離是一個十分恰當的距離,以兩人的身手,正好用來做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