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半的擔心。能夠溝通就好,若是連溝通都做不到,恐怕他在這個世界的處境將會極為的艱難。
那漢子說完,將手上提著的籃子放在視窗前的橫板上。那籃子裡放著一碗白飯,白飯上面滿登登的一塊手掌寬的肥肉,上面金色的油脂晃得人眼前發光。敢情是給義雲天送飯來了。
“師弟……”那漢子又開口說道。
義雲天心中暗叫糟糕,看來兩人是師兄弟關係,自然是熟悉之極。剛想要堆出笑臉稱來人一句師兄。沒想到那漢子竟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物,察言觀色的本事極為了得,一看義雲天的神色,分明有些遲疑,連忙說道;“昨日天晚,來不及和師弟打個招呼,今日突然前來,著實有些冒昧。”
這漢子手腳勤快,一邊說話,一邊將那一大碗白飯遞了過來。義雲天伸手接過,鼻中聞著那白飯肥肉香味,頓覺食慾大增。
“小兄名叫李恭,乃家師座下第三弟子,家師名諱上黃下吉,乃是本門執事長老,小兄奉家師之命,師弟面壁期間的伙食具由小兄送來……”
義雲天聽他說到這裡,終於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確實是被罰作面壁的弟子。他心中轉著念頭,但是臉上神情卻是滴水不漏。連忙拱了拱手,做出一副既恍然又有些感激討好的神色來,“原來是黃長老門下高第,久仰大名。小弟何德何能,竟勞李師兄為小弟跑腿,真是慚愧。”
他聽到這裡,哪裡還會不知道這人原來也不認識自己。當下也就少了許多顧慮。
那叫做李恭的執事弟子真不愧是一個察言觀色的好手,冷眼旁觀,已經看出了義雲天的做作。他也不生氣,反倒哈哈笑道;“家師這個執事長老的位置不過是月前方才由門主任命,小弟更是籍籍無名哪裡有什麼名氣。小兄忝為家師坐下弟子,為他老人家效勞也是應當的。況且大家同門師兄弟一場,送飯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師弟不必太過客氣。”
義雲天臉色有些發燒,原來這個傢伙和他的師父都是剛剛上任,自己說久仰大名卻是說錯了。連忙略帶尷尬的道;“慚愧,慚愧。原來黃長老月前剛剛上任,不過也足可證明尊師能力高超,出類拔萃,門主可謂是慧眼識才,當真是可喜可賀。”他這句話說的滑溜異常,無論誰來聽都不好找他的茬子。
就這麼一打岔,那李恭也不好問義雲天師從何人,姓甚名誰了。抬頭看了看天色,便道:“天色也不早了,下山遲了恐怕不便。小兄就此告辭,師弟慢用。”提起籃子,轉身而去。
走不幾步,又回頭道;“師弟吃完將碗筷放在那橫板上即可,小兄下午來送飯時再一起帶下去。還有一事好教師弟得知。按照規矩,面壁弟子一天只有兩頓吃食,望師弟莫怪。”
義雲天聞到飯菜香味,方才感到肚子實在是飢餓非常。李恭一走,連忙就要開動。他一隻手拿碗,一隻手拿筷子,正做了一個扒飯的姿勢。李恭又回頭囑咐幾句,他便只好捧起來做一個抱拳的樣子,“不敢,師兄走好!”
親眼看到那李恭下山去了。義雲天才狼吞虎嚥的吃起飯來。等到大半碗飯下肚,他才感到不那麼餓了。然後一邊慢慢的扒著剩下的飯,一邊消化剛才從李恭身上得來的資訊。從李恭話裡得知,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昨天晚上才進入這石室面壁思過。
他心中一動,“還真是巧啊。卻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選擇他來附體呢?那麼他的靈魂,他的記憶又去了何處!”這個問題比較玄奧,義雲天就是再聰明百倍,也未必能夠解答得出。
除了這一點之外,義雲天還可以大概的估計一下門派之中的人數。這清水劍派合派上下的人數應該不會少於五百人。因為人數太少的話,那李恭的師父作為高一代的長老級人物,義雲天沒有可能不認識。
吃晚飯,義雲天將碗筷放到視窗前的那塊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