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竟是一個義薄雲天、大俠似的人物?”
只有張鐵然,眼不抬,身不動,穩如泰山。
一時間,茶鋪內,除了張鐵然之外,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武門長老的後背上。看他還有什麼樣的動作。
茶鋪外面,那狂風似乎陡然大了起來,呼嘯的風聲好似厲鬼夜哭,滿天的雪花被狂風捲舞,天地間茫然一片。
過了片刻,就見到那武門長老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本來就身材高大,背對著眾人坐在角落裡。那光線從他後面照射過來,登時在對面的土牆上現出一個模糊的巨大身影,將他地身形忖得格外高大了幾分。
“掌櫃的,耳聾了嗎?還不過來收賬?”聲音突兀的響起,在茶鋪外那淒厲的狂風呼嘯聲顯得格外的刺耳。
胡不發等人凶神惡煞,為了免遭池魚之殃,那掌櫃的和夥計牛三兩人在櫃檯下面如土色,哪裡還敢出來收賬。但是看到到手的錢財似乎要不翼而飛。然後又想起要橫遭不測的桌子凳子,那掌櫃地肉疼無比。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好像陡然間老了十歲。
“嘿嘿!”胡不發冷笑一聲。他的聲音本來就惡聲惡氣地十分難聽,這麼一笑。更是如鐵槽牙磨在鐵板凳上,嘈雜難聽。
“你他***是什麼人,在這裡大呼小叫。難道不把我赤火門放在眼裡?”胡不發本來就是一個兇惡橫暴之人,向來只有他對別人橫加干涉。想不到今天竟然不被人放在眼裡,這口氣如何忍得下!
“赤火門是個什麼東西?”武門長老緩緩轉過身來,不急不緩的說道;“想好好地吃頓飯都這麼難,總是有些蒼蠅在耳邊嗡嗡的叫。”
他的聲音很是沉穩,但是說到最後幾個字時,聲音之中冷意凜然,就猶如茶鋪外面地寒風一般。涼颼颼的從胡不發一干人等身上刮過。
“他娘地。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看不起我們赤火門。信不信老子們殺你全家!”赤火門弟子之中那個一直未曾出聲坐在右邊的胖弟子陡然大怒。胖胖的臉上已經全是怒色。
平常在西南赤火門的範圍之內,仗著有師門撐腰,他從來都是小霸王一般,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小覷赤火門。別說是他,包括胡不發在內的一干赤火門人,個個都是眼中冒火,就算是武境之內地第一流大門派地長老,也從來不會當著他們的面如此說。此人如此放肆,簡直就是狠狠地在眾人臉上扇了好幾個耳光。
“殺我全家?”武門長老忽然緩緩抬起頭來,看也不看那胖子一眼,目光散亂,也不知道看向哪裡。不過那眉目處的哀傷神色反而更加的濃了起來。
“已經很少有人敢這麼威脅我了!”淡淡的的話音還繚繞在眾人的耳邊,那武門長老高大的身形只是一閃,原地登時留下一個高大的殘影。然後茶鋪之內陡然生出一股冰涼徹骨的旋風,忽然聽胡不發大聲喝道:“小心敵人偷襲!”
但是話音未落,那茶鋪內猛的一暗,然後一隻寬大的手掌伸出,輕輕巧巧的在那胖弟子胸膛上虛按了一下。登時,一陣骨骼爆裂聲響起,那胖弟子一張胖臉陡然漲成赤紅色,接著身體上的肥肉如水波般起伏几下,噗的一聲,裂開了數十條口子,鮮血激射而出。
“你……”那胖弟子滿臉的驚駭神色,張嘴想說什麼,但是終於搖晃了兩下,撲通一聲到在地上。
“好快的身法,好驚人的掌力!”義雲天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色。
砰的幾聲大響,剩下的一個胖弟子和兩個紅臉漢子陡然之間從桌子上跳起,飛快的向後躍開五六米,這才驚魂未定的瞪著那十米開外的武門長老。眼中一片驚怒、惶恐的神色。
只有胡不發兇狠的坐在位子上,眼中兇光閃爍,額頭青筋暴起,就連胸口那黑慘慘的胸毛都一根根直立起來。靜立半晌,忽然哧的一聲,那張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