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嗎,你說你有沒有惹他不高興,你懷疑他和孟璃之間的事,你沒有讓他知道吧?”
夏樽這一天沒有在公司宿舍住,而是回了自己家,窩在沙發裡,因夏榛這話驚得將盤著的腿瞬間伸直了。
夏樽說:“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吧。”
夏榛惱道:“是的。你還要問幾遍?”
夏樽說:“我不會問了,但是,我一點也不贊成這件事。”
夏榛哈地笑了一聲,好笑地道:“你對莊籍有偏見,才這樣說。再說,這是我的婚姻大事,你作為弟弟,祝福我就行了,還要你贊成不贊成嗎?這又不是什麼公選投票。”
夏樽連聲音都沉了下去,“阿姨也不會願意的。反正我覺得她不可能願意。我看出她不是很喜歡莊籍。”
夏榛卻沒有太在意這件事,說道:“戀愛結婚這件事,我已經是一個有辨別能力以及承擔責任的能力的成年人了,難道自己不能做主?我媽她也只是說一說而已,根本不存在問題。”
夏樽在這時候總算懂了他哥平時苦口婆心說他的那種情緒,根本就是著惱又拿對方沒辦法嘛。
夏樽簡直想衝到夏榛的面前去,狠狠地朝他咆哮,罵他腦殼有包。
夏樽說:“哥,我本來答應過莊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但你這個樣子,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對你說一說。我才不想我的嫂子是被上面叔叔睡過的,這算怎麼回事。”
夏榛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要把夏奕博扯進來,當即就不高興了,道:“我不想聽夏奕博的事。”
夏樽說:“你這根本就是掩耳盜鈴。你難道不想聽,事情就沒有發生過嗎。”
夏榛怒道:“這本來就是別人對莊籍的詆譭,聽了除了汙了我的耳朵,還有什麼好處。”
夏樽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這個道理,你怎麼會不懂。你根本就是在逃避問題。”
夏榛不想聽,他坐在酒店房間床邊的沙發上,連神色都有些黯淡下去了,他不得不承認,夏樽說的,是直指他的內心。
他雖然願意相信莊籍,但夏奕博這個詞,的確是他心上的一根刺。
他不可能因為這個詞而減少對莊籍的哪怕一點愛情,但這的確讓他心痛。
夏榛的沉默讓夏樽知道自己說對了,好在他沒有乘勝追擊繼續扒夏榛的心,開始說道:“那時候我是十二歲的樣子,我記得我還在讀小學,對很多事情都是半懂不懂。那年你和莊籍都剛高中畢業,你之後就去英國讀大學了。那個暑假,有次莊籍來了家裡,你出去了沒在家,三叔回來了,遇到莊籍,就帶了他進他的屋子裡去。兩人在裡面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看到莊籍衣服很亂滿臉通紅地跑出來了,反正我那時候還不懂什麼,後來明白了,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之後莊籍進了娛樂圈,也和三叔之間不清不楚的,你說,他們兩人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總之,你要是沒有和莊籍結婚的意思,那還好說。要是你們要結婚,你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大丑聞嗎。夏家的大公子,和一個男人結了婚,這還不算什麼,但他和被他三叔睡過的人結了婚,你不覺得誰都會在背後嘲笑你嗎?綠帽子戴得全天下皆知了。”
夏樽說完,就等著他哥做個表示,沒想到夏榛根本沒有表示。夏榛一直沉默著,夏樽等了很久,到最後夏榛直接把電話掛了,他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夏榛的確是受傷了。
不過,他倒不至於因為這件事就動搖心性。
夏榛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地做事,甚至照常每天和莊籍打電話,兩人有時候說兩三分鐘問一下好,有時候會談十幾分鍾,說說身邊的事。
夏榛沒有找他詢問他和夏奕博之間的事情,也不是想莊籍自己坦誠,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只是有種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