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籍能把這麼一句話記得這麼久。
夏榛簡直要嘔血了,盯著手機,又給莊籍打了回去。
但莊籍卻把電話掛了之後又關機了。
夏榛氣得臉黑到了底,心想他第一次給自己打電話,就是幫別人說情,又說那麼誅心的話來氣他,他就這麼討厭他嗎,非要這麼來氣他不可。
雖然這麼生氣了,但夏榛是真的反省了。
反省了一路,不僅反省初中高中時候同莊籍的相處方式,還反省了和雲枚的這件事。
初中高中時候的事情,現在想想,莊籍的確像他的跟班一樣,總走在他旁邊,要是他不喜歡說的話,莊籍就幫他對外傳達,別人就此說莊籍什麼,他卻沒有為莊籍出頭過,他那時候到底為什麼不站在莊籍前面為莊籍出頭,此時簡直想不出原因來了。
不過有一點,夏榛的確不得不承認,那時候,別人說莊籍依附於他討好他是他的跟班,他心裡其實是蠻高興的,他希望莊籍就那樣是他的人,當然,他也擔心莊籍的自尊心再高點就會離他而去。
但他那時候還太小了,思想不成熟,他沒有過多地去想莊籍的心思,莊籍是怎麼想和他的友情的。
莊籍的家境不好,他那時候有什麼東西都會給莊籍一份,他當時覺得那就是對莊籍的好了,現在想想,覺得說不定這也傷了莊籍的自尊心呢。
窮人的自尊總是更難揣摩。
即使現在,夏榛也願意這麼想。
而和雲枚之間這事,他被莊籍譏諷之後,仔細想想,也的確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
作為一個男人,連這點胸懷都沒有嗎。
被個女演員稍稍借勢炒了一下,就不依不饒了。
再說,其實雲枚也沒有表現出粘著他的意思,一切說不定真是他自作多情而已。反正在娛樂圈裡,他們的那些炒作,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他們自己根本不當真,自己卻較真,的確有些可笑。
夏榛生出了一些無奈和羞臊之感,心想自己當初怎麼會那麼生氣呢。這麼一想,反而無法找出當初氣得什麼也不顧的原因了。
莊籍第二天在片場,雲枚親自來給他探班,趁著莊籍得閒,和他在化妝間裡說了好一陣悄悄話,全是感謝莊籍的,“莊哥,我是真的謝謝你。這件事,之前無論怎麼也解決不了,還是你厲害,幫我解決了。夏氏已經不提要解約的事情了,還是用我代言,而且夏先生還讓他的助理打了個電話來安慰我。”
之前都是叫夏榛“夏總”或者直呼其名,現在雲枚已經叫夏榛“夏先生”了,失了親近之意,肯定也是對他完全無感了。
莊籍反而露出詫異之色,“事情已經解決了嗎。那這事也算不上我的功勞,說實在的,我昨天和他吵了一架,他脾氣不好,一來就上地圖炮,我被他氣得狠了,直接罵了人。還怕他要記恨,今天準備再給他打電話的。”
雲枚以為他是客氣,便說,“莊哥,我記你的人情,你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的。這件事,你也知道,蘇姐要怎麼炒作,有時候是我也不知道的,照片發上去了,我才知道,後來的解釋宣告,也是蘇姐一手包辦。後來事情直接鬧僵了,我愁得不得了,到處求人想和夏先生解釋,但他一直在外出差,根本不理。事情能夠解決,我這下是鬆了口氣了。雖然是得了個抱大腿教聖女的名號,我也只能忍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雲枚又無奈又好笑,莊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管網上怎麼炒呢。好好演戲,導演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在演藝圈,既然炒作能帶來好處,當然就要承擔壞的方面了,誰都是這樣過來的。
莊籍沒和雲枚多說,因為很快就到他上場了。
莊籍沒給夏榛去電話,實在不知道該和他怎麼說,所以去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