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讓開點。”
“你說你有沒有原諒我?”夏榛深邃的眼眸看著莊籍,像是他的全世界只有莊籍了。
莊籍被他看得不自在,“很多時候,人無意識說出的話,最能反映他潛意識裡的意思。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但是,我不可能忘記你剛才的話。”
夏榛緊緊扣著莊籍的手,將腦袋低了下去,“既然你這樣說,我想,我大約的確很介意,我很介意你和夏奕博之間的事,或者還有其他什麼人。想到你是不是和誰有過不一般的關係,我心裡就難以忍受。”
這個時節,天氣已經冷下來了,房間裡又還沒有來暖氣,夏榛一向乾燥的手心裡,此時卻起了一層汗。
莊籍的手被他的手緊緊扣著,便是一種滑膩的感覺。
莊籍因他這話心情複雜,夏榛像只在他面前臣服的大型犬,垂著頭的樣子,尤其像。
莊籍簡直不知道要怎麼辦。
夏榛在他面前總是這樣坦誠,坦誠到沒有一點秘密,絲毫不掩飾他的任何心思和想法。
他用這樣熱情又幹淨的心思愛著自己。
莊籍哪裡會不明白這一點。
“我不值得你這樣待我,你走吧。”
莊籍要把手抽出來,但即使他這樣說,夏榛還是不放手,他臉上有了痛苦之色,但卻堅定地並不願意放開莊籍。
莊籍那麼說,是暗示他,他的確和別人有過關係。
夏榛抬起了頭來,像只受傷的大狗,“我不相信。再說,這種事,沒有值得不值得。你只告訴我,你愛我嗎?”
莊籍道,“要是誰對我說了那種話,我還愛他,那我是不是太沒有自尊了?”
夏榛皺了眉,說,“我已經道歉了。或者,你也對我說一遍。我真不是有心的,我只是胡言亂語……”
莊籍的眼神複雜,卻帶著堅定的拒絕意味,“你走吧。”
夏榛不走,痛苦地說,“莊籍,我的心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完全瞭解,但我真的很愛你。你明白嗎?”
莊籍不敢和他對視,想要臉轉開,夏榛又說,“你一直以來便對我這麼狠心,高中的時候也是,一畢業,你就不理我了,無論我給你打多少次電話,你都不接。現在又是這樣。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和你相處才好。”
莊籍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他只得和夏榛講道理,“你是夏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和我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處。你應該找個女人結婚,生幾個孩子,才是最好的。和我在一起,有什麼好處。”
夏榛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你會和我講這種道理。難道我自己不明白嗎。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透過努力辦到,只有你,我不知道要怎麼辦。這麼多年,我只喜歡過你,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喜歡一個人了,更何況還要和她結婚同床共枕。我不想聽你說其他,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愛我。如果是的,這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
夏榛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他之前流過眼淚的痕跡,但莊籍卻開始眼睛發酸,他說,“你總是這樣,大少爺脾氣。覺得自己認定的,一定可以得到。我即使愛你,又怎麼樣呢。這和在一起,是兩碼事。你難道不明白嗎?”
夏榛因他這話而笑了,臉上也不再有彷徨,他笑得好看又陽光,讓人覺得陰天也在瞬間陽光普照了,“我承認,我的確是大少爺脾氣。我說到就要去做到。我不想和你說那些虛的話。”
他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道,“我夏榛發誓,我以後再不會去想你以前的事情,我愛你,也一生不會改變。”
莊籍心裡感動,嘴裡卻說,“總和你說不到一塊去。”
夏榛把手放下後又把莊籍的手握在手裡,莊籍想掙開也不行,夏榛說,“你說過你愛我,不是嗎?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