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賀嘉擠著站在一起開始放水,賀嘉看了看他,抖了抖之後,就拉上褲子繫上皮帶去旁邊洗手了,洗完手又碰了水洗臉。
他盯著自己滿臉紅暈的臉頰,用手狠狠抹了一把,然後就把手撐在了洗手檯上,說:“臥槽,這個伴郎當的,真是太不划算了。一點意思沒有,先是接客,之後就是幫擋酒。我那個酒雖然大部分是水,但我覺得我喝下去的也有大半斤了。看我這一臉酒紅,簡直和猴子屁股一個樣。總之,這次之後,夏榛和莊籍是欠我一個大人請了,等他們有了孩子,非認我做乾爹將來好好孝敬我才行。”
葉琮上完廁所,很鬆了一口氣,也過去洗手,順便澆水洗臉,他和賀嘉正好相反,賀嘉是一喝酒就臉紅,他是越喝越多臉越白,有時候能夠白得泛出瓷色來,別人還以為他喝過了生病了,自然不敢再勸酒,實則這距離他真喝醉還有很大的距離。
葉琮說道:“那你讓他們的孩子認你做乾爹吧。不過我不覺得這個是划算的買賣,孩子出生,作為乾爹,你就要送一套金首飾吧,以後要買玩具,送別的禮物,當乾爹和自己養個孩子沒什麼差別。而且我不覺得你乾兒子乾女兒長大之後會好好孝敬你,現在的孩子,沒有幾個懂得孝敬人的。”
賀嘉一聽,就說:“那也是的。不過我現在還沒結婚呢,孩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有個孩子逗著玩也很好呀。”
葉琮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其實你也可以趕緊找個女人生孩子。到時候你想怎麼逗著玩怎麼逗著玩。”
賀嘉說:“自己的孩子,怎麼捨得把他逗哭。”
葉琮於是對他翻了個白眼,說:“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打算。你這是典型的S情結。是不可取的。”
賀嘉從鏡子裡盯著葉琮看,葉琮就站在他的身邊,長身玉立,一身黑色的西服襯得他十分沉穩帥氣,他不由說道:“你很少穿正裝,其實你穿正裝很好看。”
葉琮側過身來直面賀嘉,說:“你穿西服也不錯。今天看莊籍和夏榛,我覺得他們這樣也挺好的,你覺得呢。”
賀嘉自從進了家族集團就開始忙起來了,他開始是在總公司跟著父親做事,一年之後,他父親就收購了一個小公司讓他去練手經營,他做得還算不錯,很快就盈利了,之後他又自己持續注資了一家電商,直到如今徹底控股了這家電商,現在這家電商也盈利不少,除此,他還在總公司裡擔任董事之職,又另外在經營幾個公司,於是事情繁忙,因為太忙了,連犯抽毒舌開玩笑的時間都沒有了。
葉琮不比他好到哪裡去,他事情也忙,兩人往往數月才能約著見一次面,雖然見面次數少了,不過關係並沒有變。
葉琮說過:“真正的哥們,是不喝酒不吃飯,從來也不記得要打電話問候,但有時候想到聯絡一次,發現和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感覺輕鬆自在,感情還和以前一樣。”
賀嘉覺得自己和他就應該是這樣的哥們。
賀嘉和葉琮上一次見面是兩個多月之前了,要不是因為夏榛和莊籍的婚禮,兩人定然依然不會有機會這樣見面。
葉琮說的那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其中包含了不少東西。
賀嘉可不是真二,琢磨透別人的心思,他在這幾年裡也是鍛鍊得很精的。
所以葉琮那話,不得不讓賀嘉多想。
畢竟葉琮不是個喜歡隨便發感嘆的人。
賀嘉半開玩笑地說:“夏榛和莊籍,兩人那副膩歪樣子,在一起怎麼會不好。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羨慕他們啦。”
“能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怎麼會不羨慕呢。我前段時間到下面去坐鎮,每天除了上班,回到住處就是倒頭就睡,突然就覺得日子真他媽沒意思。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葉琮的眼睛是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