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老實,莊籍每每被他在床上折騰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道理。
夏榛這種表情,肯定是他犯了什麼錯。
夏榛沒讓莊籍多猜,已經說道:“莊莊,對不起。雖然我之前說過,我堅決地百分百地相信你的任何事任何話,但是,我之前卻沒有做到。我辜負了你。”
莊籍本來柔下去的面容又變得面無表情了,眼神裡帶著探究,還有就是溫柔,可見他是完全沒有責怪夏榛的。
夏榛牢牢盯著他,自然看得出來他眼神中的意思,在一起的人,只要一心在對方身上,其實是能夠從對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得知對方的意思的,即使莊籍是得過雙料視帝的演員。
所以夏榛心裡有底了,即使他知道自己一說出下面的話來,就能讓莊籍炸毛。
他知道,夏奕博這個人,在莊籍跟前也是炸彈,一說他,莊籍就要炸。
莊籍輕描淡寫地說:“要說就趕緊說。你以為你是在黨旗下檢討?要念稿子嗎?”
夏榛道:“我現在還是無黨派人士。”
莊籍道:“你到底說不說。”
夏榛說:“我們高三畢業後那個暑假,你是不是和夏奕博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我無論怎麼聯絡你,你都不理我了,是因為那件事嗎?”
夏榛這話說完,他就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低了好幾度,莊籍的身體一僵,緊接著,他的臉就不受控制地紅了,而且是憤怒的紅。
果真,莊籍要炸了。
夏榛在心裡閃過這個念頭,他抱著莊籍的腰,手甚至無意識地像媽媽哄孩子一樣地拍了拍莊籍的背脊,說:“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隱私。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我都愛你,一點都不會改變……”
夏榛知道自己這話非常蒼白,蒼白到他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甚至說出口後,他就後悔了。
老公要問深愛的老婆,他曾經有沒有和誰有一腿,這種事,可以折磨一個人一輩子,有些人悶一輩子都不會說,然後讓時間將這個問題淡化,當人老得牙都掉光了,估計也就能夠完全看淡了。
但夏榛現在還太年輕,即使問出口後就後悔了,但要他忍一輩子,實在是難以忍下。
他想,他爸爸當年怎麼出去找小三的呢,那種回家要面對妻子的心理負擔承受得住嗎。
他現在面對莊籍的沉默都要承受不住了。
夏榛不知道該怎麼讓莊籍消氣,在這種時候在莊籍面前耍滑頭,是不會有任何好處的。
夏榛眼神閃爍著,不再敢和莊籍對視,只是無意識地說,“對不起。”
莊籍也不再看他,他抬起了頭來,但他也沒有把夏榛推開,他只是有點洩氣,隨即,他很坦白地道,“是夏樽對你說了什麼吧。我說過,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天也是,什麼關係都沒有。”
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力,想來是很失望。
夏榛知道自己那話的確是狠狠傷了莊籍。
他只能將莊籍抱得更緊,“對不起。”
莊籍控制住了情緒,淡淡說,“好了,還想聽什麼。”
夏榛搖頭,他突然覺得很傷心,抬頭看莊籍,只見莊籍目光淡漠地看著沙發旁邊的茶凳上放著的玫瑰插花,眼底卻帶著溼意。
夏榛知道自己是闖了大禍了,高中時候,和莊籍一起做實驗,將一塊鈉迷迷糊糊扔進水槽裡,當時的那種“天啊”的感覺,也不足以和現在相提並論。因為那時候莊籍和他將事情解決了之後,還知道轉身罵他個狗血噴頭,但現在,莊籍卻不會罵他了。
夏榛想說的話有很多,卻又哽住了說不出,莊籍這時候居然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拍了拍夏榛的胳膊,說:“好了,你抱得我要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