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家世不好,家世不好,就處處覺得自己低了夏榛一等,總歸受氣也是應該,不然讓夏榛受氣嗎。
但夏奕博不會讓莊籍這麼難受,他是成熟的年長的男人,他什麼都懂,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現如今這般龐大的財富,也沒有如現在這般被權勢財富美色將心肝都染成了黑色,他那時候很知人心,像是看得透莊籍心裡的那些不甘難過,所以總是能夠避免讓莊籍心裡不舒服。
例如,像是一樣新鮮玩意兒,由夏榛拿給莊籍,夏榛就會說,“喏,給你的,你以前沒見過吧。”
一副洋洋得意的我施捨給你這個鄉巴佬的表現。
其實他也沒有那個意思,但總給莊籍那個意思。
莊籍心裡煩得很,會想,你總這樣瞧不起我,我家裡沒你家裡好,就合該受你的施捨。
要是他拒絕,夏榛就會惱道,“幹嘛,為什麼不要,你這就是窮人的自尊心。”
莊籍只好受著。
但夏奕博不會讓莊籍出現這種不願受受之煩悶的感覺。
夏奕博將很奇特的水果帶給他,便對他講自己第一次遇到這東西時候的驚訝好奇,說,“這世界真是精彩,你看,在我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長著這種水果,也並不是多好吃,但圖個新鮮。我想你看到應該也會高興,就帶回來給你了。”
每次都讓莊籍感動得不行。
他到五歲時候就沒有父親,父親走了,不要他和他媽媽了,對父愛的缺失,讓他對那時候的夏奕博是真心十分敬愛。
莊籍在之後才不得不想,夏奕博當時對他好,是不是已經有所圖,只有他自己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明白,還以為對方是真心待他這個小輩,他想到那時候將夏奕博叫三叔叫得那麼親熱,就有種反胃噁心之感。
夏奕博已經三十多歲了,本來是不會在大哥家裡有房間住的,但夏奕軍那時候總在外面忙生意,世界各地地飛來飛去,根本沒時間在家,又因為妻子不管他的孩子,所以,他就讓弟弟經常去他家看看孩子。
夏奕博因此在夏榛家有自己單獨的屋子,就在夏榛的房間的旁邊。
莊籍那天去了夏榛家,他本來是要給夏榛驚喜,所以沒有事先給夏榛打電話說自己要去,他就那麼去了,帶著媽媽做的楊枝甘露,用保溫盒子裝著。
這當然是非常不起眼的微薄的禮物,但總比空手上門好,而別的禮物,他很少有零花錢,是買不起的。
到了夏家,才知道夏榛沒在家,他去B城了。
莊籍把楊枝甘露給了在家的夏樽吃,要離開時,夏奕博回來了。
他自然高興地把自己一定能上電影學院的事說了。
莊籍在表演方面很有天分,簡直像是天生可以去演戲,他在高二暑假的時候,才參加系統的藝術類培訓,在高三時,就以當年魁首的成績透過了專業考試,只等高考,莊籍高考成績還不壞,上了重本線,比起藝術類的線高出兩百多分,不出意外,他在藝術生中,文化成績也將是最好的,他當然可以穩上自己要去的學校專業了。
莊籍眉飛色舞地將自己的事說了,他非常高興,夏日明亮的光線映在他的臉上,他俊美單純,甚至帶著少年特有的甜美感覺。
夏奕博也為他高興,但是,當然不會如少年一般喜得眉飛色舞。
夏奕博說,“恭喜了。不過,進電影學院只是第一步而已。不少畢業生,電影學院畢業,一部戲也接不到,反而改行的,也不是沒有,是不是?你要做的還有很多。不過,只要你明白,我肯定會一直幫你的。我準備投資在電視電影上,只要有我這個關係,可以給你很好的角色,只要有好角色,你又這麼聰明有天分,很快就能夠紅起來,是不是?”
莊籍沒有聽出夏奕博話裡的潛臺詞,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