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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皇甫書景憋著氣,眼角一掃,就看到遠山已經衣衫散亂,露出白皙而瘦弱的胸膛來。這似乎激越了廳中其他女子的狼性,開始是一個人叫道:“脫了它,脫了……”

接著就有人一邊扯掉遠山的衣衫,另一邊抽掉了他的腰帶,還跑入一個人,抬起他的腿要扯掉鞋子。遠山大叫,拳打腳踢,落在眾多女子身上成了打 情 罵 俏,不痛不癢,眾人的笑聲越發猖狂。

眾人已經開始大叫:“扒了,都扒了……”

遠山叫得聲嘶力竭,隱隱約約中似乎還夾雜著一個人名。

皇甫書景不忍再看,稍微一凝神,就發現自己的腰帶也被抽離,他頭皮一麻,反手就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可惜,刀疤不是矮子,刀疤也不是半越,這個女子是沒有一丁點憐香惜玉的勁頭,皇甫書景的手掌還沒到她的身上,她的手已經到了皇甫書景臉上。

男子頭順力一撇,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水,他心裡越恨。

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這麼多年的掙扎,這麼多年的求不得,都被這一口血水給嗆了出來,那恨就如同連綿不絕的絲線,經過女子手的牽引,開始鋪展成一批空華的綢緞,兜頭兜腦的將男子給籠罩。

遠山那聲嘶力竭的喊叫,女子的獰笑,竹竿幸災樂禍的奸笑,還有矮子那虎視眈眈的媚笑,足夠讓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弱,他為什麼這麼弱?就因為他是男子?還是因為他生在這個朝代?所以他就必須被人利用,必須被人傷害,必須面對這些人間的困苦,不得解脫?

十多年的怨恨,第一次毫無顧忌的開閘,衝破了腦袋裡面最後的冷漠屏障。

最後一根弦,終於蹦斷了!

整個頭殼裡面都在響應一句話:士可殺不可辱!

如果要他如遠山那般受辱,還不如奮起反抗。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抓起了桌面上的碗碟,就往女子身上砸去,口裡喃喃的,也不知道叫了什麼,也許什麼也沒有,只有他對生活的不甘和怨恨。

女子開始是疲憊的躲閃,廢話,那些碗碟可是裝了東西的,經過男子一丟,碗碟中油膩的肉塊,燙人的濃湯,蒸地熱乎的饅頭,烤地燙人的紅薯,一股腦也衝向了女子。刀疤發狠的站起來,一腳就將整個桌面給踢翻了,一把扯住皇甫書景的頭髮,狠狠地獰笑:“原來好貨色就是這樣的脾氣,果然珍貴。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反抗到什麼時候。”手下一用力,居然就將那腰帶綁住了男子的雙手,撲通一聲將他踢到了地上,差點將肺腑都給震盪出來。

皇甫書景下意識抬頭看去,廳中已經看不到遠山的人影,只有一群女人圍繞在廳中,偶爾看去不是露出女子鬆散的衣襬,就是一雙白皙而瘦弱的小腿,有的女子趴伏在上面不停的吸 吮著什麼,正背面的女子在起伏不停,這裡,已經聽不到遠山的叫聲。

他頭髮又被扯了起來,正好對著廳中,再從高處看去,隱約看到遠山那長長散落的髮絲。腦中不自覺的想起對方膽怯的神色,死死抓住他衣衫的雙手……

他閉了閉眼睛,心底大叫:“遠山……遠山……”

回答他的是沉默,還有女子的訕笑和‘咕咕’聲。

刀疤的聲音從他腦後傳來:“看看吧,這是你們男人的下場,你命好,我是不會這麼待你的。”

皇甫書景轉頭就啐了一口,這次血水噴在了對方的頭髮上,他哼笑:“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這些。”

刀疤也不抹臉,只慢悠悠地道:“你是不怕。我更不怕。只要你想要活著,我就會讓你活著,而且,”她一眼掃到皇甫書景的腹部,怪笑道:“你今晚好像吃得很飽。”

皇甫書景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