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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懂琴棋書畫。」

一品笑了。

他送她回家。

公寓門一開啟,他驚嘆,「一個女孩子住這樣大的地方,太能幹了,怪不得男人無立足之處。」

一品笑不可仰。

「請坐,喝杯咖啡。」

「屋內為甚麼這樣空蕩,是簡約主義嗎?」

「我喜歡這樣。」

「很特別。」

這時,一品有點累了,他識趣告辭。

一品淋浴後正想午睡,有人來按鈴。

門外是兩個女傭,笑容滿臉,「盧先生叫我們來。」

其中一個挽擋死海另一個捧狄慌貪敫鋈爍叩睦薊ǎ一品簡直不好拒絕。

「楊醫生你儘管休息,我們很靜,不會吵你。」

一品索性把公寓交給她們。

她看了幾頁書入睡,依稀聽見電話鈴,可是都有人接聽。

醒來覺得胸口作悶,嘴巴幹苦。

立刻有人輕輕敲門,進來遞上一盅飲品,「楊醫生,川貝茶,生津止渴。」

一品喝下,只覺滿嘴芬芳,咦,享福了。感覺上好象只有姨太太才能過這樣的生活而不覺汗顏,但是病人似乎也有類似特權。

她走出客廳一看,只覺光潔無比,可見過往的鐘點工人是何等躲懶。

盧泳忠送來許多盆栽,令客廳生色不少。

女傭人過來說:「我叫阿暢,楊醫生可想吃飯了?」

連一套精緻的米通碗及一雙烏木鑲銀筷都自盧家帶來,一品嘖嘖稱奇。

「我做了一個酸筍絲湯,很開胃,你請試試。」

一品喝一口,「唔!好吃。」

那阿暢很高興。

「你回去同盧先生說,他的關懷我很感激,不過,我不習慣這樣豪華生活,明天你們不用來了。」

「可是──」

一品微笑,「好吃好住慣了,養懶身子,如何為病人服務。」

阿暢退下,「是了。」

她收拾好廚房告辭。

門鈴一響,一品以為她忘記甚麼,去開門,卻是看護彭姑,她放下一疊郵件。

她一臉詫異,「楊醫生,剛才我打電話來,有人自稱是你管家。」

「已經走了。」

「楊醫生如果要請管家也有能力,只是老氣橫秋一本正經享福似乎不是你的脾氣。」

「對,黎醫生報告如何?」

「壞細胞已完全清除。」

一品鬆口氣,坐搗4簦一時作不了聲,忽然鼻酸。

彭姑輕輕說:「這也算得上是個劫數,不過已經捱過。」

一品點點頭。

「傷口還痛吧。」

一品答是。

彭姑嘆口氣,「我的女兒今年十八歲,當年生養時做的手術,至今天傷口還隱隱作痛。」

她一直屏嫡嫫不說話。今日知道好訊息,忍不住講了又講:「咦,這麼多好花,是否姚小姐送來?」

一品不置可否。

「啊,這盆蘭花有個名堂,叫一品蘭,這又不似姚小姐手筆,她頂多送黃玫瑰而已。」

「與我同名?」

「是呀,蘭花是君子花,這是極品,故叫一品蘭。」

盧泳忠那麼細心,一品差點忽略了他的美意。

這時彭姑說:「我先回醫務所。」

「有客人嗎?」

「有,一位太太想換全身面板,連皮囊都不要了。」

一品微笑,「希望沒有人想更換靈魂。」

「還有一位男客,想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強壯某種機能。」

「這並非我工作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