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聞言心中一凜,自己丹田被破,正是魔煞門少門主臨死的詛咒導致的。
“這群被施主所殺盜匪,平日作惡多端,早已經煞氣入體,才招致今日身死,論善惡,殺之亦不為過,但怨念不分善惡,施主殺之,亦會為自己招來煞氣,長此以往,恐怕。。。”慧成說到此處,雙目憐憫的望著鍾天。
鍾天思慮片刻,搖頭道:“為人當恩怨分明,快意本心,如果事事只想獨善其身,畏手畏腳,放任惡人肆意妄為,這世間哪裡還有淨土?更何況,很多時候,你不殺惡人,惡人就會殺你,被殺和被詛咒兩者選其一,我只能選擇後者。”
“阿彌陀佛,鍾施主有此明悟,吾等也就不再囉嗦,今日施主解古剎之難,奉上小小酬謝,不成敬意。”
慧成和尚說著將手中的紫檀木盒遞了過去,鍾天本不相接,不知為何,腦海中的神秘雕像卻微微發顫,可以清晰感受到它的迫切,便接了過來。
開啟檀木盒,一方古色古香的青石四方印出現在視線裡,鍾天神識掃過,除了心神比較平和以外,沒發現任何的能量波動。
“此印乃是寺內長輩遊歷四方宣揚佛法時,無意中在一遺蹟中發現,雖無什麼威能,但卻可以讓人心氣平和,長時間攜帶,還能消除身上的煞氣和詛咒,今日贈與施主,望能有所幫助。”慧成雙手合十道。
“消除詛咒?”
丹田詛咒力量一旦消除,淨水瓶、軒轅劍等上古秘寶器紋就會輔助自己徹底的癒合傷口,鍾天聞言大喜,伸手將方印貼身收好。
半個時辰後,老夫人一行人調理完,鍾天辭別慧廣慧成,護送著他們回返城主府,李想則押解著殘餘的盜匪在後面緩行。
廣成寺山門,慧廣遙望鍾天的背影,遲疑的道:“師兄,此印乃鎮寺之寶,傳承數千年,這麼送出去,會不會不妥?”
“阿彌陀佛,此印大有來歷,放在吾等小寺之中,只是暴斂天物,鍾施主靈臺一絲金光內斂,實為心地善良之人,周身卻血煞氣纏身,此生註定充滿了殺戮和爭鬥。
如無外力相助,日後恐怕難逃心劫之難,以一閒置之物,換其平安有何不可,如能壓下他胸中戾氣,少做殺戮,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經歷了一番血腥際遇,老夫人等女眷早已經是身心疲憊,沒走多遠,都在馬車廂內安然睡下,只有蘇子權活蹦亂跳的纏在鍾天身側。
“鍾叔叔,剛才您那招乾坤一擲好棒,傳授給我好不?”蘇子權滿眼都是小星星,滿是期盼的道。
鍾天搖頭輕笑道:“小權,你資質不俗,才這般年齡已經可以凝聚元氣,日後最少也能邁進鬥士,甚至是鬥將階,何必選體修一途?”
“剛才那個金峰都已經是鬥士巔峰了,不一樣抵擋不了叔叔一斧子?還有那手神箭,簡直就是奪命流光,您就收下我這個徒弟吧!”蘇子權握著鍾天的手臂撒嬌道。
接連拒絕了數回,小傢伙就是死纏著他,鍾天哭笑不得的取出落龍弓,輕放在地上,“體修一途,極為艱苦,對力量也有很高的要求,如果你能挪動它,我就收你為徒。”
鍾天本想拿出劈天斧,徹底斷了小傢伙的糾纏,可是最後還是心一軟,取出了落龍弓,此弓重量雖沒劈天斧那麼恐怖,但也絕不是尋常鬥兵所能拿動的。
蘇子權挽起袖子,蹲下身子抓住弓身,用力向上抬,可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試了十多次都沒挪動分毫,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鍾天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可小傢伙絲毫不氣餒,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將取出條繩索穿過弓身,反身用盡全力向前拖拽。
落龍弓顫抖了兩下,極為緩慢的向前移動了幾毫米,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蘇子權力氣枯竭,噗通坐倒在地,小臉滿是沮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