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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一個步子都印在自己腳下,他站住身,只說了一句話,“只要你開口,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換來的,卻是嘲諷、冷嗤。這裡的人,都瘋了麼?

那樣的眼神,比毒針還要刺人。他眸中的赤誠堅定,沒有讓風妃閱動搖絲毫,二人幾乎是同時轉身,背對相望。

鏤刻著百鳥圖紋的內苑窗格上,一雙眸子,卻是精比金銳,狹長的鳳目,緊緊攫住二人身影,薄唇,露出勢在必得的冷笑。

蘭花的芬芳,溢滿整個鳳瀲宮,唯獨盛開的一枝,獨佔在鰲頭之上。風妃閱開啟窗子,大片雲彩,染的天際似火燒燎原般,她腦袋微側,將全身重量交付在窗稜上。

孤夜孑進來之時,就看到她一人正對著那盆蘭花發呆,他信步上前,將身子倚靠在她對側。

風妃閱並未發現男子的到來,而是一昧沉浸在自己的恍惚中,素淨的小臉,不再只是堅強。那樣的神情,也是孤夜孑第一次所見,他並未出聲,而是雙手環在身前,餘暉,照在二人一左一右的臉頰之上。風妃閱輕撥出一口氣,嘴中似在呢喃。

“皇后——”孤夜孑冷不丁喚出口,“何事想得如此出神?”

“嗯?”她下意識應答,整個身子一震,脊背立馬挺直,雙目隱下所有情緒,如臨大敵地望向孤夜孑。

那般疏離,同方才判若兩人。他俊目微凜,隱隱藏著怒意,“皇后果然好興致!”

風妃閱聽聞,卻並未反駁,一反常態的靠回窗子上,甚至都懶地開口。

她的安靜,她的不置與否,卻讓孤夜孑勃然大怒,遇上這樣的事,誰能像她這般安然接受?就在他伸出手去的瞬間,他自己都不會明白,為何會有如此的怒意。大掌咻地擒住她兩邊肩膀,下了幾分狠力,“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麼?皇后,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真的沒有感覺麼?風妃閱悽楚地拉開櫻唇,卻是怎麼都偽裝不起來,她可以不愛,可是……沒有孩子,她卻連愛的機會都失去了。從此,就真的是,孑然一身。

這一種孤立無援,讓她害怕,讓她恐慌。她望著孤夜孑湊近的俊顏,如水翦眸忽地掠過從未有的驚懼,雙手用力,一下竟將他推出了好幾步。

男子哪有防備,結實的後背硬生生抵在凸起的視窗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啪——’,精緻瓷盆隨即跌落在地面上,那一株蘭花,瞬間枯萎。

“君閱!”孤夜孑怒吼而出,他一手扶著窗稜,俊臉上滿是陰騭。

而風妃閱卻並未及時回神,她張望四側,只覺陌生,“我不是君閱!”

一語,清晰傳入孤夜孑耳中,他明黃色的腳靴無情踩在那株蘭花上,瞬間,被碾踏的汁液蔓延在名貴的波斯毯上,隨著他逼近的步子,襲入風妃閱鼻翼間。

她皺了下眉頭,只看見孤夜孑凌厲的眸子,寒若冰徹,她退一步,他便隨一步,窮追不捨。

風妃閱已經記不清,自己方才說了什麼,只是下意識的,向後縮去,她轉身,背上便傳來一道掌風,將她整個人狠狠摜在床榻上。

她兩手一撐,還未說上一句話,孤夜孑就已經走了過來。

“皇上——”

“你不是君閱,說,你是誰?”張揚的墨髮,凸顯出男子一雙眼眸,如那欲將人撕扯成碎片的毒狼。

“臣妾,不懂!”風妃閱咬牙,暗恨自己方才的軟弱。

“真不懂?”孤夜孑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腰際,彎身,狠狠掐住了風妃閱的脖子,“在人前,朕給你身份,不要以為那一點伎倆就能矇混所有的人。怎麼,你們君家的女兒,就那麼甘心一個個爬上朕的龍榻?”

在那一瞬,風妃閱幡然醒悟,這名男子的眼眸,自始至終都是透徹清亮,原來,他早就看透了一切,這場權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