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內殿。
鵝黃色的宮燈中,掛在廊簷的琉璃被反射出道道華麗,紗幔的一角撫在女子面上,她並不伸手去拂開,而是任由那絲質的觸感撩撥著激盪而起的心緒。她仰望,睨視著陌修俊臉的側臉,眼中,顧盼生輝,卻難以捉摸。
“慢著!”東太后突然出聲,面露嬌羞,“讓我將那等吹熄。”
陌修不疑有他,點下頭後,將她從懷中放下。她體態輕盈,蓮步移至那一盞盞宮燈前,嬌蘭吐息,殿內一下昏暗無比,伸手不見五指。
“蘭兒——”陌修輕喚,突然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給緊緊纏上,沁香之味撲入鼻翼中,他轉身,薄唇便被堵住,緊接著,二人雙雙載入那張寬敞的塌中。
衣帛盡碎,內殿中,一片旖旎曖昧之色。
“砰——”硃紅色的殿門猛地被震開,反彈回來的雙肩被兩名侍衛抓住,那一聲沉重還未消失,只聽得男子狠戾命令道,“給本王搜,將燈全部點起來。”
榻上傳來一陣急促,女子閃躲不及,慌忙就近將錦被遮擋住赤裸的身子,殿內滿堂通明,厲王爺一襲白色長衫肅穆威嚴,直逼而來。陌修似乎早便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手,拾起邊上的衣裳後從容起身,面色清冷。
女子蜷縮著身子,臉躲在錦被中並不露出來。侍衛們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擅自上前,一時間,殿內靜謐無聲,正在此刻,外殿卻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來人可以放慢了動作,每行一步,都像是踩著心坎的感覺。
一襲華服旖旎在後,層層在那白玉階上漸行漸落,眾人循著聲音向後望去,震驚有餘,不明事實的侍衛逐一跪下行禮,“參加東太后。”
榻上,女子扯下錦被,驚慌失措地跌落下來,“太后,太后,您要給奴婢做主啊,國師他……他……”女子泣不成聲,抬起頭後方看清楚,竟是太后身側的陪嫁丫鬟。
東太后氣得紅唇哆嗦,一b Bs。j OoYOO。 Ne T 手直指向陌修,“國師,你——”
一句稱呼的轉變,將二人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厲王爺負在身後的雙手憤怒緊握,他眸光充血,強忍下的一口氣憋在心口,疼痛難耐。相較而言,陌修卻冷靜的多,望著跪在地上不斷啼哭的丫鬟,他沉默著將衣衫一件件披在身上。
東太后一聲冷笑,袖子用力一甩,“你們二人好大的膽子,居然在本宮的寢殿內廝混,若要傳出去,本宮還有何顏面?”
“太后,”那丫鬟聽聞,雙膝磕跪著來到東太后的面前,她兩手緊緊抱住女子的腿,“求太后給奴婢做主,奴婢本是來慈安殿服侍太后的,卻不想,國師他竟然——”
陌修扣好腰帶,一手將略有褶皺的袖口撫平,他眼中並無旁人,只是盯住東太后,“蘭兒,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女子攏在袖中的兩手尖刻入掌心,她嗤笑連連,轉了個身,來到厲王爺面前,“厲兒,這次多虧了你,母后一直不知,身邊竟養了一匹狼。”
勾起的紅唇帶著幾分嘲弄,完全不顧及厲王爺那隱忍而下的滿腔怒意,她腳步輕鬆,走到陌修跟前,“還不將他給本宮帶下去,即時處死!”
東太后目露兇光,心中的憤恨積壓太久,身側的侍衛不敢輕舉妄動,按說太后寢殿中發生這樣的大事,陌修是必死無疑。侍衛首領戰戰兢兢地望向厲王爺,卻見他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也不下令。
“國師不能處死。”一道女聲,在眾目睽睽之中飄然而來,帶著幾分柔和的安撫,卻不失威信。風妃閱款款而來,她沒有料到,厲王爺竟會出此一手,棋,是好棋,只不過早了一步。
“皇后?”東太后冷下臉去,“想不到,竟會將你給招來。”
風妃閱並未直面,而是睬了地上的丫鬟同陌修一眼,“皇上領兵親征,將後宮所有